“你甭想和息王串通好,這樣,寡人就不要寡人的王后了,寡人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楚王站起身,難過地閉了閉眼睛,恢復些神志,幽幽然開口,“就算與你們的目的無關,媯兒再做錯事,寡人也不會怪罪和放棄媯兒的,寡人——不能沒有你。”
楚王感覺到自己特別委屈,他差一點掉出眼淚來,雖然媯公主背叛了他一次,他還是願意原諒她,不管她做下什麼事,他只自責是他沒有把她看好。
“啊?”達不到被放自由的目的,楚王一氣之下,要做些什麼呢,“你不會欺負我、懲罰我?”
“媯兒儘管放心,寡人不會,寡人寧可懲罰自己,也不會讓媯兒受半點委屈的,誰讓寡人——”誰讓楚王就是離不開媯公主呢。
噢,這樣啊。不過,媯公主剛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楚王怎麼可能懲罰他自己呢,他不會把怨氣和罪責都加諸到息王頭上,讓他受苦吧?“國王,你不會為難我的王吧?”
楚王的眼睛象閃電一樣劃過媯公主的臉,讓她感覺他彷彿要殺了息王似的,不為難他才怪,“媯兒以為呢?”
媯公主全身就是一哆嗦,楚王讓她不寒而慄,“國王不要為難我的王,其實都是我的責任,是我放不下我的王。”她願意把責任攬到她自己身上,就算楚王沒有答應不會讓她受委屈、不會怪罪她也一樣。
還是這樣袒護息王,楚王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不能怎麼樣媯公主,可以衝別人發火呀,“來人哪。善女難道還沒有抓到?!”
“還沒有。我們正在搜查整個王宮,聽宮門上的人說,只出去一個說是要為王后採買東西的宮女,善女絕對沒有出宮去過。”這是他們目前搜查到的唯一成果。
“沒出宮就好。”也是,媯公主還在楚王宮中,善女出宮有什麼意義。楚王一揮手,“繼續去找,都去,找到善女,綁來見寡人。”
千方百計(九)
“是。”宮人們魚貫而出,迅速地。
媯公主坐不住了,她腳下沒有穿鞋,是被楚王抱回來的,她只好光腳站在地上,“國王,善姑姑並沒有錯,是我逼她幫我的,我說,我絕食,我自殺,逼國王向我坦白我的王被關在哪兒,我鬧得善姑姑沒辦法,她才肯這樣幫我。”
似乎有情可原,也不對,怎麼不和他商量商量再作決定呢,這種決定有多愚蠢,還有,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後果,不可饒恕,“寡人永遠不會對媯兒怎麼樣,可是不能放過違背寡人意志、專門與寡人作對的人,不管他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好心還是惡意。”
“如果你要綁,你就綁我吧;你要殺,也殺我吧,放過善姑姑。”媯公主一直當善女生母一樣看待,從小到大,到知道她是媯公主的真實以後,都一樣,而且,她認為,事情是由她才引起來的,理應由她來承擔責任。
“媯兒這樣好心啊?”息王和善女是媯公主最親近的人,也難免,“如果只能存活一個,媯兒是希望保住息王,還是留下你的善姑姑活命?”
。。。。。。。。。。。。。。。條件總是很容易。
楚王能由她作主,還是隻是試探?媯公主想不明白,她感覺到深深地失望,她的眼睛失去光彩,背轉過身,光著腳一步一步向裡面的房間走去。
“媯兒?”楚王試圖叫住媯公主。
媯公主不答話,也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楚王感覺到另一種傷,一種與媯公主距離越來越遠的傷,他不能讓她走遠,無論是心,還是身體,他幾步竄過去,再次把媯公主抱起來,他就要強迫她呆在他的身邊,哪怕她心不甘、情不願。
“啊。”突然又被抱起來,還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媯公主當然大叫,並且試圖反抗。
“媯兒,媯兒沒有穿鞋,寡人怕涼到媯兒,寡人抱媯兒回房休息。媯兒起床太早,現在肯定有些困,要不要睡一覺?”楚王親上媯公主的額頭,輕輕環抱著她,往裡走。
媯公主卻委屈地撅起嘴。
千方百計(十)
楚王把媯公主放床上,依然不鬆手,與她面對面,身貼身,“別難過了,媯兒。媯兒如果肯以後只叫寡人王,最好是我的王,寡人就看到媯兒的面子,饒過息王和善女兩個人。”妥協的,永遠是他。
只是改個稱呼,就可以救兩個人平安,媯公主樂意,她努了努力,第二次張嘴,才輕輕喊出一聲,“王。”
楚王笑了笑,又搖搖頭,他很有挫敗感。不過,他願意現實他的諾言,“媯兒,寡人答應你,寡人不加罪息王和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