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另外一位似乎不想再和他這麼一個人糾纏,鄒升還沒有來得及想好說辭,他便迫不及待的替鄒升解圍,道:“我說你這人可真是的,一開始鄒公公那麼大的火,又急又燥的,再加上天氣逐漸變熱,雖說時辰尚早,卻也是夠悶熱的,誰攤上這樣的心情誰不是一身的臭汗。鄒公公,您別理他,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
鄒升帶著幾乎提升到兩倍速度的心跳,快步向於大海的房間走了去,一邊走,一邊用著略帶討好諂媚的聲音道:“於公公,於公公在嗎?我是鄒升,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
聽著鄒升前後截然不同表現的聲音,院門處守候著的那兩人捂住了嘴偷笑了起來。
於大海他們猶豫不知道吳廢皇后能實施怎樣妙計解救紀羽瞳母子於危難中,幾乎是整夜沒有閤眼,到了凌晨才迷上了眼。鄒升在外面鬧了那麼大的動靜,好久才把他吵醒。
只不過,於大海並沒有出來,鄒升是吳廢皇后的人,他來安樂堂,想必是在按照某種計劃進行著,他便靜靜等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直到鄒升砸了砸他的門,他才亮了亮嗓子,道:“來了,來了。”
在開啟門,於大海看到了鄒升一副“放心吧”的表情,懸在心頭的石頭頓時落了地,道:“喲,鄒公公,您來啦。”
鄒升道:“怎麼?於公公您不希望我來嗎?”
於大海道:“老哥,瞧您這話說的,您還不知道我對你的情誼嗎?我哪天不是眼巴巴的盼著你來。今兒個這是怎麼回事兒,是誰這麼不開眼,居然把您給惹生氣了?”
鄒升道:“還能是誰?你唄。”
於大海偷偷看了看鄒升後面不遠處院門口的那兩人,道:“我?我有哪裡做得不到的地方惹著老哥,還請老哥指明。”
鄒升道:“你哪裡做得不到?你哪裡做得都不到。”
於大海道:“老哥,您別這樣。您這樣我心裡沒底,您是我哥,您是我親哥,每次我有難處您都幫我,我這可都記在心裡頭呢。要說我這人吧,沒心沒肺沒眼力勁兒,不知道怎麼著就把老哥您給得罪了,老哥,您就算讓我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不是?”
聽到鄒升和於大海的對話,外面兩人道:“還真沒看出來,這愣頭青一般的鄒升還有這麼雞賊的時候,他這是想先佔了個理兒,然後再慢慢裝大方,充好人呢。”
“所以說嘛,這宮裡頭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噓,別說話,再聽聽他們說什麼。”
鄒升裝出掌握住了主動權一般,口氣稍微軟和了一些,好像是故意給於大海解釋的機會,給於大海臺階下一般:“恩,這話聽著倒是熨帖,可是一想起你揹著我乾的那些好事兒,我氣就不打一處來,糟心,實在是太糟心了,我真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
於大海愣住了,道:“我……我哪種人啊我?”
鄒升道:“裝……繼續給我裝,怎麼,都到這地步了,還不準備跟我透露個實底兒嗎?”
於大海繼續委屈道:“老哥,你說什麼我是真不知道。”
鄒升道:“好,你不說是不是,你不說我說,紀姑娘是怎麼一回事兒?小皇子是怎麼一回事兒?攀高枝兒不叫上我是吧?”
於大海像是被驚到了,兩手揮舞著:“我說哥哥哎,小聲一點兒,別讓外人聽了去。”
鄒升指著他:“怎麼樣,怎麼樣,我如果不拆穿你,你是不是準備就這麼一直隱瞞下去?”
於大海連忙扯了扯鄒升的衣服,左右看了看,尤其是故意瞅了瞅院門口那兩位:“老哥,來來來,我們裡面說。”
鄒升和於大海的一舉一動都盡收院門口處兩人的眼底和耳朵裡,鄒升和於大海的言行舉止讓他們感覺是如此的真實,於是,他們便徹底放下了心來。
兩人心裡面道:“兩個不知所謂的東西,還在做你們的春秋大夢。估摸著用不了幾個時辰,你們的夢就該碎了,到時候,你們就隨你們的新‘主子’,好生在安樂堂裡等著你們的榮華富貴吧,哈哈。”
他們幸災樂禍地想著,完全沒有察覺,其實自己早已被他們毫不放在眼裡的人給戲耍了一番。
於大海拉著鄒升,然後把門關了起來。
鄒升肩膀一垮了,大大鬆了一口氣,道:“好險好險。”
於大海道:“鄒公公,是不是娘娘讓你過來幫我們紀姑娘度過難關的?”
鄒升道:“被你猜中了,呢,你看。”
說著,鄒升把手裡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