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人影的時候,那腳步聲卻一下子消失無蹤。
韓雍嘖嘖稱奇,心道:“他倒還真會來事兒。如果不是我堅信子不語怪力亂神,就這還未登場的架勢,我便能有幾分相信他是有大神通的了。”
腳步消失的同時,一名身材高大且有些臃腫的僧侶模樣的人走進了會客廳,看著面相,肉嘟嘟的和彌勒佛有那麼三分想象。更是給人一種寶相莊嚴的感覺,他的眉毛比別人稍長,眉尾垂至眼角的位置。一眼瞧去,便有了高深莫測、修行得道高人的印象。他就是被人傳得神乎其神的許道師,同時也是剛才在密室當中大行姦淫之道的那名男人。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許道師先來了個佛號,聲線渾厚低沉。聲聲由耳進入心間,“有客自遠方來。有失遠迎。”
盧永道:“真的是百聞不如一見,許大仙人的仙蹤佛面,不親眼所見,不能感受大神通之萬一。”
許道師道:“盧施主,不知道你們一行五人,是誰要本尊指點賜福?”
胡娘娘慢慢靠向許道師,在距離許道師大約一尺的地方停住,道:“許大仙人,需要你指點賜福的是站在盧老爺右手邊的三位姑娘。”
話傳入許道師的耳朵裡,許道師一直微閉的雙眼突然圓睜,精光四射,猶如彌勒佛怒目,道:“三人?你跟了本尊多久了?”
“快……快五年了。”
“既然不是第一天做事兒,難道你不知道本尊一天當中只會給一個人賜福嗎?難道你不知道與本尊之緣者只一日十二個時辰嗎?恩?”
“知道,知道。”胡娘娘的聲音顫顫巍巍。
“既然知道,為何明知故犯?”
“我……我……”
“你不說是吧,不說難道本尊就不知道了嗎?我知你在我門下時日雖久,耳根子卻是極軟的,尤其是遇到黃白阿堵之物的時候。說吧,你到底收了盧施主多少銀兩,竟然膽敢自作主張。既然世俗的誘惑輕易便能蒙上你進入化境的雙眼,也不適合在本尊門下修行。你我師徒緣盡,你收拾收拾,入夜前回家吧。”
胡娘娘一聽,頓時六神無主,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咕咚咕咚就是連續不斷的響頭,求饒道:“許大仙人,許大仙人……”
許道師道:“你是知道的,沒有人能夠改變本尊的意志。多說無益,徒增煩惱罷了,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胡娘娘悲慼戚叫道:“不……許大仙人。”
許道師道:“好一個執迷不悟的東西。”
紀羽瞳冷眼旁觀,道:“這群人,演戲還真是到位,一個黑臉,一個紅臉,唱得是惟妙惟肖,難辨真偽。”
此時,盧永必須得上前求情,他連忙踏前一步,雙手合十,道:“請許大仙人原諒胡娘娘,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苦苦哀求胡娘娘,胡娘娘一時心軟,推己及人,深深體會我們做爹孃的苦心,這才答應下來的。而且,而且,我在外面聽信眾師兄弟提及,許大仙人曾經破例,十二個時辰之內幫助四位姑娘指點賜福。既然有了先例,為什麼就不可以幫助盧某家族中的這三位丫頭指點賜福呢?”
許道師見盧永有些不服不滿,也是雙手合十,算是回禮,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盧施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尊是曾一次性幫四位姑娘指點賜福,原因是本尊用佛眼觀出。一同前來的四位姑娘盡皆異於常人,必須得儘快點破她們的運程,不得已,才破例為之。”
盧永一拍大腿:“著啊,許大仙人。跟許大仙人交代件事情,我今日帶來的這三位丫頭,自出生那天起,每年都會請各地的高人前來看一年禍福。無論是誰,只要一瞧過,便說她們是慧根深種魂魄之中。是佛緣極深的人。”
許道師故意製造波折,其實是為了以退為進。見有了臺階下,趕緊借坡下驢。好奇道:“哦,是嗎?”
盧永道:“當著許大仙人的面,我哪敢有半句假話。求許大仙人對胡娘娘網開一面,另外請許大仙人開開佛眼,觀一觀她們是否如那些高人所說。如果那些人說的都是真的。便符合許大仙人破例的前提條件,如果那些人說的都是假的,那麼我們一、不再為胡娘娘求情,二、我們再也不敢打擾許大仙人清修,自當馬上退去。”
許道師道:“既然如此,本尊就觀上一觀。”
盧永伸手。手掌朝天,五指指向紀羽瞳她們,道:“許大仙人。請。”
許道師的衣服是用極其名貴的材質剪裁而成,但有光亮,便能反射點點光芒,僧服、僧鞋、僧襪又是一塵不染,像極了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