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兒在一旁看著哥哥,心中也很是惆悵,自己不過和小虎他們相處了短短半月,尚且如此難過,哥哥和他們一起生活了四年,小虎又是為他而死,他的心裡一定更難受吧。
“哥哥。”兮兒伸手拉住了上官封的手,似乎想要給他一點力量。
“兮兒,你放心,哥哥沒有這麼脆弱。”上官封安慰似的的看了看兮兒,又對文澈說,“我們走吧。”
幾人趕了一天的路,到了下一個小鎮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了,這裡已經接近明壁明朔和洛國三國交界的地方,是以小鎮畢竟稀少。
“這裡是蘭鎮。”上官封介紹道,這幾年為了打聽兮兒的訊息,這附近的小鎮他倒還是畢竟詳熟的,以前小虎還總說等他攢夠了銀子就和自己一起出去浪跡天涯呢,可是如今,小虎已經不在了。上官封的眼眸瞬間變的黯淡,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小虎就不會死了,究竟是誰,自己都已經放棄一切甘願做一個平凡的人了,還不放過自己。
兮兒看見上官封忽而黯淡的雙眸知道他一定又想到小虎了,她看著上官封說道,“哥哥,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吧。以後還有兮兒陪著你。”
上官封抬眸看見了兮兒誠摯的雙眸,他知道兮兒心中一直把自己當做最好的哥哥,可是他知道,他不是兮兒的哥哥啊,他對兮兒的感情,不是兄妹之情,是愛啊,是刻骨銘心的愛啊,是從小就不輸於歐陽澤軒的愛啊,只可惜因為身份問題他只能壓抑自己的感情,只能把兮兒當做妹妹,如今,他可以告訴兮兒一切麼?算了,兮兒能把他當做哥哥也好,至少可以一直陪在兮兒身邊。
“嗯,有兮兒陪著,我一定會更加堅強的。”上官封堅定的回答道。
文澈卻是看著上官封挑了挑眉,上官封對兮兒的感情似乎,真的不只是兄妹之情那麼簡單呢?可是他們明明就是親兄妹啊,難道說,兮兒不是他的妹妹?關於兮兒和她母妃的事情似乎很隱秘,無論他怎麼調查都只有,尹離被寵幸生下公主,五年後,皇上才想起她,再度受寵。可是他總覺得不是這麼簡單的,以尹離的美貌,哪個男人會寵幸之後忘掉?既然忘掉,怎麼可能五年之後聖寵不衰?
“嗖”利箭破空的聲音響起,文澈玉笛一揮,利箭立刻落在地上,兮兒和文澈迅速擋在了流雲和上官封身側。
“嗖”“嗖”利箭破空,箭從四面八方射來,似乎要把他們全部誅殺於此。兮兒白綾紛飛,利箭遇到白綾築起的白牆立刻落到地上,而文澈則是玉笛橫握在手,吹起了悠揚的曲調,隨著曲調的上升,四周的箭似乎越來越少了,一首曲子結束,箭已經完全消失了。
“澈。”一個一襲青衣的男子踏著青草而來,清秀的五官說不清的舒服,帶著溫和的笑意。
“流水,你來了。”文澈沒有用對下屬的語氣,卻彷彿是對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
“嗯。那些人已經全部殺了,只留了一個活口。”流水臉上仍舊帶著溫和的笑意,似乎殺人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而他的身後出現了十幾名青衣人,還拖著一個已經昏死過去的黑衣人。
文澈嘴角勾起,還是流水瞭解自己啊。這麼多年來,星辰門也就靠著流水和流泉兩人幫助自己打理了。
“啊。他還活著麼?”流雲看見黑衣人嘴角的鮮血,不禁問道。
“自然,我一曲,不過震碎了他們體內的筋脈,若是服了藥,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文澈的聲音也異常冷靜,兮兒知道文澈剛才那一曲是帶著內力的,也知道這一曲畢,那些黑衣人只怕都會命喪黃泉,只是她沒有想到,文澈竟然可以這樣輕描淡寫的說出這樣殘忍的事實,和麵前那個叫做流水的男子一樣,那麼狠絕。這才真正的文澈把,真正的星辰門門主該有的性格吧。
“咳。”黑衣人吐出了一口鮮血,抬眼看了一眼文澈,有氣無力的說道,“星辰門門主果然名不虛傳,是我們大意了。”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來做什麼。”文澈淡淡的掃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人。
“當今聖上命我們誅殺前朝餘孽。”黑衣人大義凌然的說完那句話就自己服毒斷了氣。
兮兒卻是倒退了一步,當今聖上,四個字在她腦海中盤旋不去,竟然是澤軒哥哥的人,澤軒哥哥,竟然會如此殘忍。
上官封臉上的震驚之色也不亞於兮兒,記憶中歐陽澤軒是個溫文爾雅的男子,記憶中他是那麼深愛著兮兒,為何他竟然會派人追殺自己和兮兒呢?難道王權真的會讓人迷失了心麼?難道歐陽澤軒也會像歐陽幕星一樣麼?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