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軒佔了先機,手起劍落,又是一名殺手命斷。歐陽澤軒的微笑顯的更加冰冷。他不會動她是因為兮兒,但是不代表他會姑息所有前朝的人,更何況是要他命的人。
剩下的十六名殺手彷彿殺紅了眼一般不要命的攻了上來,他可以抵擋的了一時卻不能永遠佔先機,這些殺手的武功本就不弱,如今又竟是這樣不要命的打法,就算他武藝精湛也經不起這樣的打法,歐陽澤軒微微的蹙了一下眉,看來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正在他命懸一線的時候,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飄來,只看一條純白的絲綢從眾人眼前掠過,一切又重新恢復了安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十六名殺手全部倒下,只一招。來人的功夫已經不是爐火純青可以描繪的了,僅僅一招就擊斃十六名頂尖的殺手,甚至只是用了絲綢,就連她腰間的兵刃都未曾動用,只怕就是當今武林盟主也未必能在她手下走過十招。
如果說那女子的武功讓人驚訝,那麼她的容顏就讓人錯愕。該如何描摹她的容顏,一句傾國傾城又如能寫出她風姿的哪怕一分呢?她美的好像九天之外的仙子,美的那般驚心動魄,卻也美的那麼冰冷無情。一襲淡藍如水的長衣,黑髮如墨,鋪洩在她的身後,陽光氤氳著,襯的她好像是出塵的仙子一般。
她就那麼清清冷冷的站在歐陽澤軒的對面,臉上平靜的沒有絲毫的神色,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她緊緊攥在衣袖裡的手。指甲嵌進了肉裡,鮮血一滴一滴的流下來,她卻渾然不絕。就那麼清清冷冷的站在那裡。
而歐陽澤軒的目光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而是直直的看下那女子腰間的佩劍,眼中是驚喜是錯愕是無奈是濃濃的思念,從來沒有想過他的眼中會有如此複雜的情緒,自從兩年前他的父親病逝以來,他登基以來,他好像總是那麼雲淡風輕的,彷彿不是世俗之人一樣,
他的眼神不是因為少女高絕的武功,甚至不是因為她絕美的容顏,而只是因為她腰間的佩劍,他腰間的那柄佩劍是清舞。
清舞影歌本是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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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相遇竟無言
“兮兒”。歐陽澤軒看著面前的女子終於出了聲,一句兮兒喊的那麼愁腸百結,那是多深的思念,多刻骨的愛戀,又是多麼的無奈啊。看著她單薄的身影他多想衝上前去把她摟在懷裡,告訴她這四年來他有多麼的想她。只是,他不能不能啊。他是他的仇人。是殺她父殺她兄,毀她家破她國的仇人啊。再多的愛也只能化為那一聲無奈的“兮兒”。自從四年前那一場叛亂髮生,他就知道他們已經什麼都沒有交集了。隔著那麼深的仇,即使不是他造成的,卻也是無可奈何了。
“今日相救還你當年救命之恩,來日相見只剩下國仇家恨。”兮兒就這麼清清冷冷的開口了,她的目光也是那麼的清清冷冷。彷彿站在她面前的人是一個不認識的路人。至始至終都沒有抬眼看歐陽澤軒一眼。站在那裡有如一尊冰雕一般,那麼冰冷,沒有一點溫度。
“非如此不可?”歐陽澤軒帶著一抹苦澀的微笑看著兮兒,這一刻終於還是來了,今天是兮兒的及笄之日,本來是他們成婚的日子,可是如今他們之間只剩下了恩與仇嘛?兮兒,殺了我你真的會快樂嘛?如果真的會,我現在就願意死在你的劍下,對我而言,沒有什麼比你的笑更重要。
“國仇家恨,非如此不可。”沉靜了一會,兮兒回答道,聲音依舊清清冷冷,聽不出一絲波折,就像她的模樣一樣,清清冷冷,彷彿不是人世間的女子。看著面前的男子,兮兒的心狠狠的痛了,如同每天晚上夢魘醒來一般的痛,每一日,她都做著同一個夢,夢裡面是鋪天蓋地的血紅,交織哭喊,如同修羅場一般的煉獄,她哭喊掙扎,可是卻還是眼睜睜看著自己最親的人離自己而去,她看到歐陽幕星笑的那麼猙獰,而歐陽澤軒還是穿著那一襲白衣,站在歐陽幕星的身後。
看著面無表情的兮兒,歐陽澤軒的心也狠狠的抽痛了,國仇家恨,這四個字當年兮兒離開的時候就對自己說過,那是兮兒第一次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那是第一次兮兒這般決絕的和自己說話,這四年來,每每想到兮兒當時的眼神和語氣,自己的心都會痛,而想到兮兒離開時那無助的背影,心更是猶如刀絞一般。
“那麼,這根紅繩呢?”歐陽澤軒看著眼前那住小樹,看著系在上面的紅繩慢慢的說道,紅繩子的顏色已經沒有那麼鮮豔了,畢竟已經掛在這裡四年了,可是歷經了風雨的吹打可是卻依舊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