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好像是很久遠的記憶了,元君耀費力思索,才想起:“是嫣美人?可是……”
“是的。第二,”她屏住呼吸,咬牙道:“是陛下親手害的蘭瑛小產,但是,是臣妾用了讓陛下產生幻覺的藥。”
元君耀在也不能維持表面的波瀾不驚了,他驚呼:“為什麼!你再怎麼很蘭瑛,但那終究是我的孩子!你怎麼可以!”
果然,牽涉到孩子,他就能無視其他的呢,羽鳶唇邊揚起一抹慘兮兮的笑:“正因為這是陛下的孩子,所以才不能放過,當初臣妾的孩子,不也是陛下的麼?我想要把後宮攪亂,我想要報復,讓陛下十倍償還當初的切膚之痛。”因為是俯首,還有外面的雨聲,所以羽鳶要說的很大聲,才能讓元君耀聽清楚。
“僅此而已?”
“不,我還想把天下攪亂,顛覆元家的江山。陛下一定還想問為什麼,呵。”她笑了,“因為我以為父親是陛下賜死的。臣妾的話說完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臣妾一人所為,與夏侯家無關,局是臣妾擺的,其餘人只是棋子,與他們無關。所以陛下要罰抑或是要殺,請只是臣妾一人。”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提到凌千辰。是自己硬要把他扯進來的,現在既然已經決定要一個人承擔所有的罪責,就不要再徒生事端了。
她將頭埋得更加的低,等待他的怒火,彷彿又回到了從前,自己剛進宮的時候。
沉默,還是沉默,只有潺潺的雨聲和氤氳的霧氣隔在兩人中間。
“娘娘,淑妃說……啊!”剛踏進門的話說了一半,立刻跪在地上,“奴婢該死。”
許久,元君耀緩緩走到羽鳶面前,將她扶起:“我,不怪你。”接著她向如萱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出去。
“蘭家的事一出,這孩子總歸是不能留的。至於天下,如果你想要,拱手送你又如何?”
“什麼!”這下換做是羽鳶啞口無言了。
“現在,我們已經互不相欠了,可以重新開始了,不是麼?”
元君耀剛想要伸手抱住羽鳶,她卻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了:“有的東西,錯過了便是永遠,回不去了。”
“那……”
“臣妾自請出宮,望陛下恩准。”
該來的,總歸要來,從一開始就避不過。儘管做了最壞的打算,聽到這句話是,元君耀還黯然了。
“鳶兒……”他喚道。
“對不起,我已經很累了,在這樣下去,會“心力交瘁”的。”
“如果是四弟呢?”元君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