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中有太多的不解、疑惑、痛苦等等各種表情,就是沒有一種叫怨責的表情。
見狀,我的心像是被什麼觸動了,輕輕的似被葒草撓了一下,又軟又有些難以言狀的潮溼,但——打鐵要趁熱,治病要治根。
狠了狠心,當下對於他近乎深情的呼喚,我不僅沒有任何的安撫情緒,反而怒氣衝衝道:“絞,絞,絞,叫你絞,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再絞你的麻花,可你還是跟那啥似的改不了吃X的毛病,這次是隻是小懲大戒,日後要是再敢絞你的麻花,我一定讓你徹底的斷子絕孫,聽見沒?”
吼完這一通,我頓感渾身輕鬆的吸了口林間新鮮的空氣,礙…山靜月幽,遠處泉水叮咚,就是眼前的人貌似有些顫抖的更厲害了。
越看著他的背彎的跟那蝦似的,我心中強裝的鎮定就越薄弱了。
他……?該不會真的被我踢出那啥了吧?
不行,這個時候心不能軟,若是讓他看出了我的擔心,保不準以後他還會肆無忌憚的絞他的麻花,俗語說的好,送佛送到西,那麼踢人就要狠下心,鑑於佛都倡導了上句,那麼下句就由我李清韻來倡導併發揚光大。
“哼,哼,哼,哼什麼哼?是不是男人?這麼點的小痛都承受不了,以後怎麼擔待天下?”
唧歪聲立時停止,這下好了,他不哼了,整個世界都彷彿安靜了,可安靜的久了,心就變的燥了。
尤其是看到他越來越支援不住的身體以及垂的不能再低的方首了。
得,我果然是個裝不了鎮定的人。
三步並做兩步的急驅上前,我手剛一碰到他胳膊,就見他整個人一陣止不住的顫慄,當下心裡一涼,我連忙將他扶起。
這一扶之下,他一張猶從水中撈起的臉,讓我的心“咚”的一下沉到了谷底了,完了,這次玩大了。
如果說剛剛的慘白我只是瞎掰,那現在的慘白就是名副其實了。
豆大的汗珠沿著青灰的臉頰滴滴滑進還沒扣好的衣襟中,映著玉白般的肌膚更令人遐想萬分,但現在實屬不是yy時刻,光是看那都快蹙在一起的眉川,我的心那怎叫一個悔字所能形容的啊。
“來,先坐下吧,坐下會好一點……”
顯然我是不瞭解男人,如果瞭解的話,我想我是不會在他那裡極度疼痛的條件下,還逼著他坐在一塊突出地面的石頭上的。
就算感覺到手下的人有些微弱的掙扎,但我卻將他自動理解為是在跟我鬧小性子,一番按奈下,我終是佔了上風。
看著他在我的好意下雖是坐在了石頭上,可身體卻是在不斷的扭動,狀似不但沒有絲毫好轉反而更是嚴重,但明顯我的注意力已全部集中在了他扭動的腰身上,咬了咬牙,我恁是忍住了開口阻止的衝動。
可下一刻他就卻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停止了扭動,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等待疼痛的一點點減輕。
看著他就算疼的額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還拼命的在那裡做老僧入定裝,我的那本就不甚堅硬的心這下是徹底的變成了軟腸子了。
輕輕的將他摟在壞裡,將下頜抵在他柔軟的髮絲上,我喉嚨有些酸楚道:“對不起……荷生,我不該將你踢的這般狠的,我只是……氣憤你那絞麻花的……動作,以後……以後我不會再這般對你了,你能原諒我這次嗎?”
被我摟緊的身子先是一顫,接著一段長時間的沉默後,一雙顫巍巍的手從背後同樣抱住了我。
“清韻……你該知道……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的……你又何必向我道歉呢?如果你不開心,打我、罵我,都沒有關係;只要你開心了,我什麼都可以不去在乎,什麼都可以去做……只要你喜歡……什麼痛苦都不會是痛苦……”
心,像是被什麼利器重重的鈍了一下,痛的它陣陣收縮起來,想要舒緩卻是無力而從。
是啊,他什麼都願意為我去做,只要我開心,哪怕是明知道徒勞無功,他都會為我去做。燒磚蓋瓦,一件本沒有任何保證的事情,他卻因我的三言兩語就毫無質疑的忙東忙西,還有我那做的鹽粒幾可看見的飯菜他都含笑甘之如飴。
而我?我對他又做了些什麼?
從一開始我就在騙他,不僅騙他的色更騙他的照顧,然後等我騙夠了財,就打算去笑傲江湖,我不僅騙了他的人,還騙了他的感情,騙的他如今對我是死心塌地,可我,可我卻還在得寸進尺,以自己的喜好來束縛著他、圈俈著他,讓他一步步變成我心中理想的那個物件,而他,對我的好吃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