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對你做什麼,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我認真地說。
“……”秦凌偏了偏頭,凝睇著我,“話是秦某說的,你既沒有拿刀子逼著我,那便和你沒有關係。”
我有些感傷,就是不願意得到這樣的回答,他的心甘情願,才是我最重的感激和負擔。
馬車正啟程沒兩步,卻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秦
69、第六十八卷 。。。
凌掀開布簾問。
車伕為難地看著,“大當家,有個孩子擋了咱們的道,說是有話要和許姑娘說。”
我好奇地探出頭去。
那個孩子,是先前引我們進門的小童。
他睜著大大的雙眼,泫然欲泣地看著我們:“許姑娘,爺總說您人好,就聽我幾句吧。”
我看著他毫無染上塵埃的清澈雙眸,微笑道:“那就上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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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的日子,我們的生活很平靜。
嵇康更是如此,他除了偶爾到太學院和竹林裡去,其餘時間就是在家裡或看書或打鐵,與向秀飲酒夜談,當然,現在花了更多的精力替我照顧延祖。
記得某個晚上,延祖睡下之後我就曾經問過他,“希望兒子日後長成什麼樣的男人?”
他靜默了片刻,方回道:“若非要說,那便是和我完全不同的人罷。”
我疑道:“天底下居然有爹不希望兒子像自己?”
“在這樣兵荒馬亂的時代,最容不下的就是我這樣的人,我本性如此,卻不希望延祖步上我的後塵。”淡淡威嚴籠罩著這個目不可視的男人。
確實,在崇尚奢靡、重視門第的魏晉社會,他能夠擺脫風氣的束縛,做平民的鍛鐵工作為生,屢次拒絕朝廷的邀請,是需要莫大勇氣和無視塵世的本性才能辦到。在我看來,我也不認為世界上有第二個人能如我丈夫這般。至少在這個時代。
看著他俊美至極的側臉,一陣深深的自豪感自我心底湧上,又愛又喜,顧不得只著裡衣就跳到他身上,“啊,叔夜,你好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