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所傳,較而論之,其有必矣’。這……這簡直……”嵇喜頓了一下,似是深呼吸了幾下,這才繼續語重心長地道:“你什麼時候才能謹記為兄說的,達人與物化,無俗不可安!”
喔。聽到這裡我便明白了。嵇喜是在告誡嵇康,真正的高人是不會在意環境俗與不俗,所以不必去追求那些所謂的清高。
嵇喜一向是對自己的弟弟又愛又懼,愛這個血濃於水的弟弟,也懼他的威望和影響力。嵇家兄弟自小喪父,長兄早逝,所以嵇康是自由成長,學不師受,雖受儒家的影響甚大,但卻崇尚道家思想,潛心於養生清淡的生活。嵇喜在任刺史,出於好意也希望他能在朝政中有所作為,但見嵇康有這般才學,卻對官場竭力避之,自然忍不住要說一番,而《養生論》與《答難養生論》所引起的轟動就是一個契機。
嵇康沉默不語。
我暗自吐了吐舌頭,這個氣氛我好像不太適合出現,那麼就稍候吧。
嵇喜以為嵇康聽進耳裡,不由得緩和了語氣,繼續勸解:“現下曹家高層奢華腐敗,而你又與曹家結為姻親,若曹家有了你的加入,絕對是給予司馬家重重的一擊,以你的名氣,絕對能有一番作為!”
嵇康默然了片刻,淡淡反問:“那又如何?”
嵇喜窒了窒,像是一時間找不到可以應對的話。“叔夜……”
“請你轉告母親,我過段時間,會攜妻回家看望。還有,你說的話我都明白,只不過,你我道不同。”言下,竟有逐客之意。
“你啊……”嵇喜嘆著氣,搖著頭走了出來,碰上我絕對不在他的意料之內,他明顯怔了怔,然後尷尬地笑了笑,開口正想說點什麼,我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衝他眨眨眼微笑。嵇喜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頷首離開。
我悄悄地步入正廳,他背對著我負手而立,不知道在想什麼。躡手躡腳地湊近他,然後猛地往他寬厚的肩背一撲……
高大的背影震了震,他極快地回過身來,眼角染上些許
18、第十七卷 。。。
笑意:“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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