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
“可……”
“我知曉。那種情況下,你存著救人的心思,只有說出那番話才能將那官差震懾出。但你若是冷靜地細想,便不會那般開口。”
“……”
“司馬昭正當這時大力宣揚以孝治天下,不孝之人往往要受到重刑。長悌以仲悌‘不孝’狀告一紙,正合了司馬昭的意,他們當然對這種能夠顯示自己彰績的案子不遺餘力。再者仲悌一向不服順,藉此機不僅可以將仲悌捉拿歸案,給予雖在野卻聲望極高的一些民間名士一些鎮壓,還能夠間接打擊曹氏。此乃一石二鳥,你道他們何樂而不為?長悌的控告顯然是有力的。”
他的話,字字珠璣,語語皆利寒成劍。
點明的話無一不是一針見血。
“你的意思是,司馬昭只要考慮到這些利益,其他的所謂的真相便是無足輕重了麼?”
嵇康沉重地頷首。“是這樣不錯。”
呂巽想必是看透這局面,所以才控告,所以讓呂安有冤說不得,所以藉此來保住自己的官途,所以此後便能永絕後患。
他夠狠!
“在此等局勢之下,你以曹魏皇親的身份公然挑釁司馬,你道會如何?”他側過身慢條斯理地反問。
“可是!”我又插聲,急於辯解。
他卻大手一抬,“影,莫急。且聽我將話說完。”
“曹氏和司馬早已分化,自皇帝曹髦駕崩,當今皇帝說穿了便是傀儡,司馬急於鎮壓和打擊的意欲何在,我不信你看不出來。即使現下救得了仲悌,但長悌既然做得出這種事情,他不會就此罷休。日後引起的便更加棘手。即便如此,你仍是要說出那番話麼?”
你果然把我的心思全看透了。
沒錯。你
101、第一百零一卷 。。。
說的那些,我全部都思量過。
但你不論如何作猜如何作想,終是想不透我急於要將呂安救下的唯一原因,只是因為……你啊!
若說我最大的改變是什麼,那就只有一點。
我的立場早已不再是一名旁觀者,我不再是無關所謂的歷史過客,我是誓與你同生共死的妻子。
任他朝政天塌地陷,那幹我何事?我只要能伴在你身側。
什麼也不想。
為此,就算扭轉你的歷史,改變你的命運……我能夠說在所不惜嗎?
澎湃而浩瀚的歷史,豈是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