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漫不經心,看到後面卻擰起了好看的劍眉,我看著他最後把那信箋揉成一團,才問道:“仲悌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家客棧裡?”
嵇康擱下筆,淡淡道:“這次行程的路線是他定的。”
我頷首,又聽到他似乎有惱怒些地說:“仲悌說的那位醫者,在兩日前的早晨已經不見蹤影!他正動身到處去打聽尋找。想來應該要耽誤幾天。”
我一愣,心情倒是沒有太大的起伏。“那我們且在這裡等等吧。”
丈夫疲憊地抹了把臉,無奈地點頭,“只能如此了。”
“別急。我最近狀況一直不錯,不是嗎?”我偎在他懷中,摩挲著他的胸膛。
“越快越好。”簡單的一句過後,他就不再說話了。
於是,我們便暫時在這間山裡的小客棧住了下來。
嵇康偶爾練字,更多時候是看書。
而我除了睡,還是睡。這樣的日子,不免無聊。
我嘆息,但誰讓我的身體不爭氣,既不能吃好吃的,也不能行過多的路。
果然……當病人很痛苦。
我垮著一張苦瓜臉,在嵇康懷裡悶來悶去。
嵇康被我弄得沒辦法,只能苦笑。“璺兒,莫要這樣。”
“怎樣?”
“這樣……”他抓住我在他身上亂動的小手,再次苦笑:“莫要如此折騰我。”
我壞笑,卻是輕聲細語地附在他耳邊吹氣:“可是……為妻想念你。”
他正色,起身移動步伐,坐到另一張椅子上,“你身子不好。”
我勾唇,“哦”了一聲,挑眉與
92、第九十二卷 。。。
他對視。
嵇大爺紋絲不動,貌似波瀾不驚。
我嬌笑,柔柔地調戲:“夫君大人,你真是無情趣呢。過來幫為妻更衣……”
他微微一怔,深知我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只得嘆道:“璺,你的身子不好。我不能如此隨性。”
我不禁想翻白眼,“夫君大人可是又要端出養生論了?”
“有何不可?”
“那要為妻有何用?”
“話非如此說,不得無狀。”
喲,板起臉教訓我了。
我暗自有趣:“廢話少說,過來幫我更衣。”見他遲遲不來,便徑自開始脫去外衫……
他眯了眯眼,明知道我在玩把戲,卻終是捨不得我著涼。剛靠近就被我摟住了。“看你往哪裡跑。”
他一窒,冷靜的面具逐漸破裂:“璺。”
“夫君大人定力甚強,為妻現下只是想抱著你而已。夫君大人切勿亂想。”我一邊笑得像只偷腥的貓,一邊肆意上下其手。
“你報復我?”他悶哼。
“報復?”我一下子就把笑容收了起來,傲嬌地哼一聲,“未免太小瞧我了。難得為妻誘你,居然敢不為所動,好歹咱們關係這麼‘鐵’,居然連點面子都不給。”
“你帶著病體,我怎能……”
“果然。”我別過臉,“就是因為我生了病,所以嫌棄我了?還是說覺得我醜?嫌我老?”
他又一次苦笑,“胡說。嗯、璺你……”
我看也差不多了,立時收手,擺擺手道:“行啊行啊。那我就不搭理你了。”
他見我居然如此無德地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倒抽一口氣。
“你去找那個趙姑娘吧,據說還為了等你拒絕了不少提親之人呢,人家那可是豆蔻梢頭二月初,娉婷多姿呢……至於我嘛。”上下瞧了他幾眼,“審美疲勞了,改明兒也看看……”
“看誰!”他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神色不善,黑色一瞬間如鍋底:“你要看誰!”
別看我的丈夫大人平日裡深沉萬分,但是他經不起我的激將。只要一扯到這類話題,他便會端出黑臉。
即使知道我是說玩笑話,也半點都不樂意聽。
“逗弄我很開心麼?”他啃食著我的眼、鼻……一邊將含在舌尖的問題吐出。
“開心!”我綻放笑顏,回答得鏗鏘有力,半點不心虛。
他的動作一頓,凝著我的笑,無奈地伸指勾了勾我的鼻子,輕吻淺啄。“我會輕點。不舒服了,要馬上告於我知曉。”
我含笑著抬頭,輕咬住他挺直的鼻尖……
雙目交纏,耳鬢廝磨。
就算我不能看到,我也知道……我們倆頸首相依的畫面,一定像夢中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