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雙瞳,薄唇翠袖。
我眨了眨眼睛,眼角微溼。
“你去哪裡了?”
我很想吼他一頓,可是聲音全無威嚴可言。
流景靜靜地看著我,許久都沒有說話。帶著墨綠光澤的幾縷烏髮被風揚起,碧綠眼眸中泛起了一絲轉瞬即逝的波紋。
“屬下一直都在房裡。”
“朝羽沒來告訴你,我在尋幽院等你?”
流景輕輕吁了一口氣。
“告訴了。”
已經沒有必要再問原因了。
“流景,如果你不喜歡一個人,就請不要給他希望。你不喜歡他,就不要做出那麼多讓人誤會的事,就不要趁他睡著的時候去親他,更不要故意把人催眠了再操他,懂麼。”
流景垂下頭,沒有回答。
眼睛溼了。
揚起頭,深呼吸了幾次——“還是說……他被操過了以後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流景猛然抬頭看著我。
我點點頭,笑了。
“不過他確實是個賤貨,讓人玩了又玩甩了又甩,踐踏到毫無尊嚴還沾沾自喜自作多情,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賤的人!”
流景握住我的手。
我將他的手甩開,從他身邊擦過。
流景把我扯回來,緊緊抱住。
“紫蘇,我不是……”
我用力推開他——
“現在賤貨想通了,他要找回他自己,不想再犯賤了!!”
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回頭的一瞬間,狼狽地流了一臉眼淚。
第 15 章
生日後第二天,朝羽說,流景走了。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去了哪裡。
連一封信也沒有留下。
朝羽很反常地沒有來為我“慶祝”,只是不斷安慰我,叫我不要多想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大笑三聲:“沒了流景,以後我就可以摸遍天下美人了!”
一邊說還一邊伸手在他身上亂摸。
朝羽沒有說話。
我把他推開,佯怒道:“你給點反應好不好。”
朝羽突然將我抱住。
其實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無非就是給人甩了。
真的沒什麼。
只要不去想他,很快就會忘掉的。
朝羽走後,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門。
剛開門就看到那個白皚皚的面具。面具下形狀完美的唇說出了世界上最奇怪的話:“眼睛腫得像西瓜。”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真的很腫?”
泉尋非一邊五根指頭,用力捏住我的雙腮。
“真的很腫,很醜,很難看。”
我麻木地看著他,聲音都給他扯變形了:“泥想把藕的臉也捏腫素不素?”
泉尋非像揉麵團一樣揉著我的臉。
“斷袖不說,還斷到為男人哭。我真想把你給捏醒!”
我也伸出手去扯他的臉。
“你這偷窺狂!誰叫你偷看了!!”
泉尋非手上也不停下來,兩個人的臉都扯畸形了:“誰叫你砸門的啊?你就沒哪天安靜過,非得鬧出事來讓全天下都知道你給人甩了,還是個男的……”
說到這突然不說了。
我捏他的手鬆了下來。
“喂,喂,喂,豬,死豬,你不會哭了吧。”
我扁扁嘴,不說話。
“紫蘇,紫蘇,喂……你是不是男人啊,動不動就哭。咦,紫蘇,死豬?蠻壓韻的。”一邊說一邊琢磨這幾個字去了。
我揉了揉鼻子,打了個噴嚏——
“我頭好像有點暈,容我去躺會兒。”
泉尋非抓住我的手,把我硬生生扯了回去。
我不滿地撥開他。
“長相和穿著這麼秀氣,行為跟個野蠻人似的。”
他橫我一眼,把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就一直停在上面了。我正準備問他做什麼,他卻雙掌合擊我的兩頰,啪!
“發燒了,你到底還是不是妖怪啊?”
我氣得差點嘔血:“你再說我是妖怪,我~~我就親你。”
泉尋非的臉色一變,後退一步,又往前走了一步:“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