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不止永珍,金柯帝永也會立即起兵,為爭奪三國統一而拼勁全力,平民百姓將被迫接受新一輪的戰火騷擾,大陸將毀於一旦。
往往挑起戰爭的人,不是天生的野心家,就是天生的戰爭犯,他們並不會為那些無辜犧牲的人內疚或者悲哀,他們信奉亂世出英雄,享受著戰火帶來付之一炬的毀滅感和自己所帶來的重生的驕傲,而往往,真正適時出現的英雄,都是為了保護最重要的人,而被逼出來的。
有時候,天底下很多事,早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有些人獻出一切想要得到的天下第一,卻是有些人拿在手裡卻不屑一顧的東西,天底下原本就這麼不公平,你如果不能接受,那就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不顧一切得到你想要的,二是找根繩子把自己掛在樑上,眼不見心不煩。
但無論是哪一條,結局都只剩下悲慘二字可寫……
夜色漸濃,今晚,連一點月光都沒有,雲層很厚,遮擋了漫天的星光。若涵伸出手,對著天空,張開五指,清亮的眼睛像是落在地面的星星,一旁,另一隻寬厚的大掌覆蓋過來,十指相扣,暖意覆蓋在手背,若涵笑眯眯的回頭,對上東翔的雙眸。
“在做什麼呢?”東翔把若涵的手拉下來,另一隻手從後面圈抱住她的腰身,下顎放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問。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伸手不見五指’這句話,所以想看看能不能看見。”
若涵他們住的地方,從晚飯之後,就熄滅了所有的燈,現在天上連一點月光也不見,整個院子都黑漆漆的,若涵在大城市住慣了,街邊有一整晚昏黃的路燈,24小時便利店的發光招牌,地上的燈光比月光還要亮,還真的很難見到四下一片漆黑的時候。
他們是在拖時間,雖然不知道這樣到底管不管用,但至少可以阻止一部分被監視的視線,粱獅,將人,直雁生和楊洛都在一起,坐在東翔他們的房間裡,將人抱著劍從開啟的窗戶看出去,院子裡,那兩人的身影只能隱約看到輪廓,依偎在一起,倒似乎並不緊張。
回過頭,就見直雁生有些焦慮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你別晃了,這麼黑你還看得見啊,也不怕撞到桌椅。”粱獅在一邊懶洋洋的開口。
“……成遠他們今晚能不能搬到救兵啊?我們現在就算是知道了對方的所有計謀,但是隻憑我們幾個人,豈不是束手無策!”
話音剛落,若涵和東翔推門進來,就聽東翔笑著開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們該做的都做了,這時候也只有等待了。”
直雁生張了張嘴,卻也知道此時再急也沒有什麼用了,嘆口氣,一旁的粱獅突然皺眉對眾人打了個手勢,只是手勢一打完,就猛的發現這裡黑漆漆的大家可能都看不見,就連忙壓低了聲音道。
“他們行動了!”
屋裡的眾人頓時屏氣凝神,東翔、將人、粱獅、楊洛這四個人是會功夫的,仔細一聽,果然圍牆外有靠近的腳步聲,這幾人顯然不準備再隱瞞下去了,索性連偽裝也難得裝了,幾個縱身躍上圍牆上蹲著,四下都是黑漆漆一片,為首的一個黑衣人看了看四周,遠遠地,有火把接近,這十個黑衣人便跳下圍牆,各自在院落裡躲了起來。
十人剛剛躲好,火把便靠近了院落,環衫領著史越來了院門外,身後,還跟了幾十個負責永珍宮守衛的人馬。
不用說,環衫自然是告訴史越她找到了若涵的藏身體,史越會跟她來,自然也是早就和明枝商討好的,那唐三果然是要連他的命一起取的。
環衫還問過史越,為何沒看到冷由,史越的回答自然是不出唐三的考慮——搬兵去了。
不過當然,史越只說他讓冷由去辦事,不過這樣遮遮掩掩,環衫和唐三自然是覺得他們猜中了,不過事實也確實是去搬救兵了,只不過,唐三又怎會料得到,這裡面幾人的關係糾纏居然如此複雜。
環衫率先推開了院門,就見裡面黑漆漆一片,心裡冷笑,這幾人估計是躲起來了,不過如今他們都成了落網之魚,逃也逃不掉了。
推開門,門外的火把拉長了幾人的倒影落在院子裡,環衫一揮手,幾十兵馬舉著火把進了院子,熊熊燃燒的橘紅色映得四周的石牆彷彿染上了一層霞紅。
“都出來吧。”環衫在院中冷笑“難道你們還以為自己躲得掉嗎?”
史越站在一邊,皺眉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石牆圍了個死路,唯一的出口就是他們進來的正門,這院落分割了好幾個房間出來,一旁的小路後面又分割出一個小別院,院落裡栽種著巨大的樹木,樹枝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