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涵一眼瞧見明枝面色有變,也知道這人心高氣傲必然是不會允許自己露出脆弱模樣的,連忙拉了成遠起來,扯開話題。
“現在正主也認了,咱們先聊正事要緊。”
東翔也知道若涵在想什麼,率先走到桌邊坐下了伸手示意大家都各自找地方坐著說話,幾人默契強烈,也不去追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來日方長,看若涵的樣子也知道她是早就知道的,以後再問就是了。
明枝沒說話,先找了有樹蔭的地方坐了,這幾日天氣晴朗,雲層不厚,月光皎潔,拉著樹丫圈出一大片的樹蔭,院子裡恍若白晝,粱獅也慢慢走過來坐了,東翔朝若涵一招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去。
幾人落座,成遠也就徑直說了,他這幾日白天夜裡都暗暗注意這環衫和史越的動靜,發現以前總是會商量些事情的兩人最近走得不怎麼近,各自在各自的院落裡,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麼,反正他身兼這護城的任務,三五不時的就會四下巡邏便,探聽起來倒也方便,他發現,近日原本都會清晨出來散散步的王子已經好些日子沒有露面了,但是準備給王子的膳食每日都沒有少過,他去廚房看過,發現端給王子的不僅有膳食,還有藥物,其實平日裡王子身體就弱,時常喝點進補的藥也是不會惹人注意的,可偏偏這幾日的藥物都弄得很是隱秘,他也是無意中發現燒火的坑洞裡有沒被燒掉的藥材包才起了疑心。
成遠說到這裡,若涵有些擔心,她知道落青雖然懦弱,人卻並不為惡,如今這番,莫不是已經被人下了毒手,或者是被囚禁了。
下意識的抬眼去看明枝,明枝臉色也不好,似乎也在琢磨。
東翔點了點頭,看了看將人,將人這幾日有悄悄埋伏在永珍宮外四下探聽訊息,只是再沒敢進入宮內,一來是小心防範,二來也是為了不要牽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將人想著一邊偷眼去瞄粱獅,看了看他身上包紮的傷口,臉色還是愧疚難當的,也只怪自己一時衝動,因為上一次負傷而返覺得窩囊了,這一次便卯足了勁,結果弄得粱獅差點丟了小命。
將人抬眼看成遠,把自己探聽來的也彙報過去“最近永珍宮門外的守備正常,沒有絲毫不妥,守衛值班輪守也很是有規律,似乎不急不慢的。”
成遠點點頭“守衛如今都由冷由在負責,往軍營裡傳遞訊息的也是冷由,我基本攬不到什麼大責,不過也虧得如此,我有更多時間來查探其他的事情,當我發現王子的不對勁後,就想夜查王子寢宮,但我發現王子寢宮裡有一個很厲害的人在,所以沒有去,怕打草驚蛇了。”
“有一個很厲害的人?”東翔皺眉“不是你們永珍宮裡的人。”
“我覺得不是。”成遠搖搖頭,他的功夫雖比不上眼前這幾位,但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了,什麼場面沒見過?他摸著下巴光是回憶起來,身上似乎還有一股冷意“那人的氣息太強烈了,我隔著一個屋頂都能感覺到,那是一種強烈的殺意,而且那人的功夫肯定不低。”
東翔和若涵對視一眼,點點頭,心中有數,果然環衫背後是找到了幫手,但什麼人此時會突然站出來和史越對著幹?
陸少也在一邊說話“根據我們探查的訊息,永珍的兵馬和糧草軍餉都是不夠的,但如今他們的糧草軍餉卻是源源不斷,似乎有一個厲害的角色在背後幫忙。”
東翔點頭,也不避諱,徑直把他們發現史越的身份的事說了,聞言,陸少,楊洛,成遠都是吃了一驚。
“他肯定是和圭亞王室有關係的人,只是不知道確切的身份。”直雁生皺眉“如果知道了,說不定可以利用。”
一旁的成遠沉吟半響,說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從我和他接觸這麼久以來,他的脾氣秉性都深藏不露,滿肚子的詭計不說,氣場也很是強烈,在他身邊的冷由辦事幹練能幹,他還有好幾個隱藏在暗處的人手,個個都不是普通人,我覺得……他會不會是……圭亞王……本尊……”
東翔等人一聽,都是一愣,細想想,一國帝王會如此輕易來到敵人的地盤上嗎?如此以身犯險,真的有可能嗎?
“我覺得……可能性很大。”直雁生突然在一旁說。
“怎麼說?”粱獅也是一臉認真,雖然臉色還是慘白沒有血色,精神卻是好些了,直雁生看了看他,轉回頭對東翔點了點頭。
“這一次,我們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不管是挑撥金柯和我們的關係,還是挑撥永珍和我們的關係,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穩,我們一直猜不到他的目的,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得一步一步跟進來,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