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洞察力實在太機警也太敏銳了,我根本不可能有裝睡的餘地……胤禛一見我醒來,就道:“都睡了那麼多天了,還睡不夠?”眼神有些冷俊,這幾乎可以說是他從未對我使用過的眼神。
我被他看著頭皮有些發麻,心裡不知怎麼的有些發虛。他肯定已經從太醫那得到這一次我病的並不嚴重的資訊。那麼,我為什麼還一直不醒來,聰明如他不會猜不到真正的原因。這從他方才的問話就可以明確的判斷出來了,他說我是睡了那麼多天,還有他的眼神……
我趕緊坐起身來朝他行了個小禮:“臣妾參見皇上。”
我的這一舉動似乎刺激到了他,他並沒有說話的意思,只是他的眼神越發冷俊了。這樣的他無疑是有些嚇人的。
不過,剛起床時的模糊勁已經過去,完全清醒了的我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冷靜。於是,我繼續道:“讓皇上為臣妾的身子操心,實在是臣妾的不是。”
我話音剛落,他忽然憤憤的一把拉過我的身子,讓我與他對視,而後生氣道:“你就非要這麼與我說話嗎?”
他的這一動作讓我很不舒服,受了刺激,我立刻就又開始咳嗽了起來。他見狀趕緊放開了我,併為我撫背順氣。
待到我不再劇烈的咳嗽,他已經不復方才那冷俊的姿態,只輕嘆了口氣,道:“你我之間,為何非要變成今日這般?”
我道:“皇上,人的一生,無時不刻都在抉擇之中。這是您自己的選擇所致的必然結果,是您選擇時就知道的結果。正所謂,願賭就該服輸,您何必如此感慨。”
他道:“你與晴若於我都是極重要的人,晴若亦影響不到你什麼,這世間唯有你有資格成為我的妻子。這事原本並不存在什麼選擇,為何你非要……像從前在府邸時那般,不是很好?”
我就知道,在他心裡,我的行為是莫名奇妙加無理取鬧的。因為這在他的觀念之中,的確是可以兩全的一件事。
其實,若我是晴若,或許我會像晴若那樣默默的守在他的身邊,不計較名分,大度又溫柔。因為在我不能照顧陪伴我心上人的時候,有個與我一樣好甚至比我更好更愛他的女子守護在他身邊,帶給他溫暖,我真的會很感激她。那麼接受她,自然不是問題。更重要的是,他的愛,如果他愛我,只愛我,我什麼都可以不去計較的!
但問題是,我不是晴若,他亦不愛我,我的身份處境——正室對小三,永遠不可能像小三對正室那樣的!只是,我已經搞不清楚,我和晴若到底誰更小三……總之,什麼都不允許我在這件事上妥協!
我苦笑道:“從前你我的世界裡,雖然有很多很多很多的人。但那時候,至少我心裡是這樣認為的:我們彼此的心裡,就只有彼此。所以,我可以……毫無保留奮不顧身的去愛你,我只把你當丈夫,當愛人。但現在……”
說到這,我頓了頓,伸出手來,指了指他心臟的位置,“若說你的心是一個圓,那國家的位置肯定是佔據著最最重要的一大部分;再來,自然是天下的黎民百姓;接著,是晴若,你最心愛的女子;然後,可能才會是我,你的嫡妻。我自不會和國家比,不會和百姓比,但在愛情上,我不願做第二。”
他道:“你並非第二,我說了,你與晴若於我,都是極重要的人……”
不等他把話說完,我又道:“我不要並排,我要的是,不論在任何情況下,都獨一無二的感情。你心裡只有我,我心裡也只有你。在愛的世界裡,兩個人是溫暖的,三個人卻只會顯得擁擠和多餘。如果是那樣,那我寧可只當自己是你的皇后,起碼,我可以說服自己,賢惠大度的去看你和其他女人談情說愛。”
可以感覺得到,他因為我的這番話有些微怒,怒視我:“你……”
我毫不懼怕,直視他的眼睛,道:“我知道我現在這樣於你而言,是無理取鬧的潑婦。但沒辦法,生命中就是有許多事,不能妥協!”
我們就這樣對視了許久,時間彷彿回到了德妃去世的那一天。其實他對我真的已經夠寬厚了,他這個人,什麼時候能這樣拉下面子的說出,“我們為什麼不能回到從前?”這樣的話?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只是,我要的,他實在給不起。我只能,繼續的,毫不妥協!
正有些恍神,他忽然鬆開了我,然後站起身來,霸道命令道:“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你給我記著,你是我的皇后,就連帶這條命都是我的!以後沒有我的允許,絕不允許你在那尋死膩活,就連想死的念頭都不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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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實在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