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抬起小腦袋,看著蘇荷,突然消逝的擔憂,笑臉依舊,只是顯得過於憔悴。
蘇荷用手捧著沈芝的小臉,“阿荷姐不是在這嗎?還有,芝兒這幾天沒乖哦,都瘦了,臉色還這般不好。”蘇荷變了音調,責怪,疼愛的責怪。就像媽媽呵護自己的孩子那般。
沈良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瞧著蘇荷,“她受了些風寒,所以才會這般。”他說了實話,然後轉向呂氏的房間。
沈良的話一出,蘇荷更是心疼,“芝兒,良子哥所說的可是真的?這孩子,怎麼這般不能照顧自己?”蘇荷將她的小身子攬入自己的懷裡,雖然不夠暖,但是那裡充斥著足夠多的感動。
沈芝輕輕拍著蘇荷的後背,“阿荷姐,別說我了,你也一樣,肯定沒乖。黑了很多,還瘦了,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沈芝的神情那樣小大人,聲音那樣溫暖,讓蘇荷只顧著幸福地笑。
“對了,阿荷姐,康康呢?它怎麼沒跟你一起來?我也想康康了。”沈芝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感覺的不對勁,原來是小猴子沒跟蘇荷一同回來。她笑著看蘇荷,很是期待能馬上見到小猴子。
蘇荷輕輕抓著沈芝的手臂,“芝兒,阿荷姐將它送人了。”
“送人 ?'…3uww'為什麼?芝兒喜歡那隻猴子,芝兒養得起它,芝兒不會讓它難過的。阿荷姐,是不是芝兒對它不好?是不是芝兒做錯什麼壞事了?”沈芝顯得很傷感,讓本就不捨的蘇荷更是難過。她嚥下心裡頭的思念,順了順沈芝頭上的散發。
“芝兒,你做得很好。阿荷姐把它送給一個在山上居住的老伯伯,他一個人,而且是好人。阿荷姐想了想,把康康留下,不安全。大自然才是它真正的歸屬,阿荷姐不能讓它失了本性。讓康康陪那個孤獨的老伯伯,芝兒有沒有覺得阿荷姐做了件好事兒?”
她的說話聲很小,在呂氏房門口站著,認真聽著這些話語的沈良不禁心生愛憐。
沈芝哭了,落淚了,可能是理解,她點了點頭,“阿荷姐,那我以後想康康了怎麼辦?”她現在就多想摸摸小猴子身上的順發?
蘇荷拭去沈芝臉上的淚水,“芝兒可別哭,讓你孃親聽得,那還不得擔心?芝兒要是想康康了,阿荷姐帶芝兒去瞧它,成嗎?”
沈芝很聽話,真就不哭了,只是依然很難過,“阿荷姐,我孃親的病情有得治。前些天去瞧病的熊大夫,他今日上家裡來了,還帶了藥,說是能治好孃親的病,芝兒很開心呢。”一喜一憂,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蘇荷摸了摸沈芝的小腦袋,“真的?那芝兒帶阿荷姐進去瞧瞧好嗎?可得把眼淚擦乾,面帶微笑,不然你孃親該擔心了。她好不容易能擺脫病魔,你可不能讓她太操心。”蘇荷邊輕聲提醒,邊蹲著身子幫沈芝擦去臉上的淚水。
蘇荷拉著沈芝的小手才走到呂氏的房門口,王香就抓著一件新衣裳走了過來。
“芝兒,阿香姐可是好些日子沒來了,可會想我?”她擠開蘇荷,抓起沈芝本被蘇荷抓著的手,皮笑肉不笑,讓蘇荷尷尬不已。
沈芝看著被擠開的蘇荷,伸出另一隻手,“阿荷姐,這兒來。”
沒被理會,被赤裸裸地忽視,王香咬著牙,但依然笑臉迎人,“原來阿荷也在這兒啊。”明知故問。
“阿香姐,你來這兒做什麼?”沈芝歪著小腦袋,看著王香,讓王香覺得她在沈家人面前似乎已經沒了存在的價值。
王香隨著她們進了呂氏的房間,看到眼前的沈良,她便不理會沈芝,鬆開了她的小手,走到沈良的面前,將帶來的衣裳鬆開,還不忘跟床上的呂氏打了招呼。
“伯母最近身子可還好?”
沈芝緊緊地抓著蘇荷的手,笑著看呂氏,沒等呂氏回應王香,她就拉著蘇荷走到呂氏的床邊,另一邊,“娘,您瞧,我把阿荷姐叫進來了。”她樂得像朵小花。
自從得知蘇荷為沈家付出那樣多,呂氏現在對她的感激勝過埋怨。呂氏看著蘇荷,臉色好了很多,不會再那樣蒼白無力。
“阿荷啊,那日真是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有今日,這身子骨也不會有好轉。今日那個熊大夫帶著藥,上門來跟老夫說我這病有治,我別提有多開心啊。”
蘇荷聽了呂氏的話語,嘴角微微上揚,“伯母,這都是我該做的,舉手之勞罷了,不足掛齒。您可得好好歇息好,早日讓身體康復!”
被冷落的王香,全部人圍著蘇荷轉,她看著蘇荷,再看著沈良望著蘇荷的眼神,她的眼眸一黑,充滿憤怒。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