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來?你難道不知道這山上危險多嗎?”老伯伯在擦桌子,蘇荷可以看出他還沒吃飯,正準備開飯呢。
蘇荷倒沒覺得有什麼,只是微微一笑,對上老伯伯炯炯有神的眼眸,“我上山來是有件事兒要辦,而且是救命之事。”她端著水杯的手僵著,眼睛有些無神。似乎希望很渺茫。
“姑娘,是什麼事兒?看你如此上心,應該是很重要的事兒。”老伯伯聽蘇荷這樣說,頓時替蘇荷捏了一把汗,“要是我能幫上,我也可以搭上一把手。”
蘇荷本不想跟他說,覺得沒必要。只是轉念一想,這位長期住在山上的老人家,對山上的草藥應該更瞭如指掌才對,便毫無顧慮地說了出來,希望他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老伯,我此行是要找四葉草,救命的山草。”她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看著眼前的老伯伯,只見他的眼睛突然睜大。
“姑娘,我勸你還是請回吧。我在這兒住瞭如此長時間也沒見過你口中所說的山草,更何況你一個弱女子,要往哪找去?可別丟了性命才是啊。”說完,往裡屋走去。
蘇荷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暗神,“四葉草,你到底長在哪裡?我需要你救人命的。”
“姑娘,還沒吃的吧?”蘇荷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老伯伯突然又出現在她的面前,讓蘇荷嚇了一跳。
她搖了搖頭,腳下的小猴子拼命亂跑,不知為何。
“姑娘,這隻猴子哪裡來?”他好像對小猴子起了興趣。
蘇荷招呼小猴子過來,抱起它,“有次上山,碰上它腳受傷,就將它帶了回去,想著等它腳傷好了再放它歸山,卻沒曾想,我們互相捨不得。現在卻只能相依為命。”她無奈地笑著,此時她的心更多的是在四葉草的事情之上。
“老伯,四葉草真的很難見到嗎?”
老伯伯將手中端著的飯菜放在桌上,“姑娘,你吃飯吧,吃飽了我再跟你說。”他讓蘇荷坐在凳子上。
蘇荷照做了,雖然肚子很餓,但是此時如何吃得下?家裡的呂氏還等著自己的四葉草醫病呢。“老伯,您能跟我說說這片山,最有可能有四葉草的地方嗎?”不會沒有,只是很難找到罷了,而且還有一定的危險性。不過,蘇荷都認了。既然選擇幫呂氏,她自然會為此拼命。
老伯伯抓起桌上的碗筷,給蘇荷的碗裡盛了些飯菜,端到她的面前,“姑娘,我看你還是別想了,今晚在這兒好好休息一晚,明早起來還是回去吧,從哪來回哪去。”
蘇荷的眼睛盯著眼前的飯菜,看著好像挺好吃的,她哪裡來的食慾?
“老伯,請您告訴我,這片山最有可能有四葉草的地方。”她期望的眼神讓老伯伯不忍心傷害。
老伯伯嘆了口氣,坐定,“姑娘,這又何必呢?”他抓起碗筷,“你口中所說的四葉草,很多大夫也上來找過,可是每個都空手而歸。你一個姑娘家,又何必攤上這事兒呢?要找到四葉草,那已經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了。你還是趕緊把飯吃了,睡個好覺,明天早早下山回自己的家。免得家人擔心了。”
老伯伯苦口婆心,各種勸,甚至都提及到生命危險了,蘇荷卻左耳進右耳出。
“老伯,我找的四葉草是救命的山草,我定要找到才行,不找到我絕不回去!”說完,不等他回應,便埋頭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找四葉草。老伯不說沒關係,她可以自己找。
老伯伯看著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姑娘,能否告訴我是救什麼樣人的命?讓你這樣上心,不敢罷休?”他看著她,再看看她旁邊坐著正在自娛自樂的小猴子,不禁問道。
“好人,很好很好的人。”
蘇荷頭也沒抬,心事重重地扒著飯菜。
鄭氏忙完回來,家裡頭黑暗一片,“香兒……”有種不祥的預感灌進她的神經,讓她走得急促,心裡一直默唸,希望香兒沒事,別嚇我。
王香坐在床前,望著黑濛濛的一片,心繫何處,壓根不想點蠟燭。就這樣多好?
“香兒,為何不點蠟燭?這樣可是要嚇死娘啊。”鄭氏掌著一根點著的蠟燭,走了進來,看見王香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失落至極。她輕輕拍了拍王香的肩頭,希望她能有所反應。
王香慢慢仰頭,臉頰雙行淚痕清晰可見,鄭氏急得先將蠟燭放在燭臺上,然後拉起王香的手,“香兒,是不是誰欺負你了?跟娘講,娘幫你要理去。”鄭氏做了些針線活,今日正好出了趟門,賣得還不錯,心情大好,卻見王香如此,愁容頓時上了面。
王香只是看著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