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蘇鵬不太正常的舉動,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蘇鵬的額頭,卻被蘇鵬無情地打掉。
“鵬兒,你這是怎麼啦?”
江氏拿起木勺,舀起一點小米粥,欲要喂蘇鵬吃,“鵬兒,先吃些緩緩神。”
“娘,你趕緊說了吧,別讓鵬兒瞎猜。”
江氏無奈地去關了門,而後面朝蘇鵬坐定,壓低聲音,不情願地被拉回記憶之中,“老週一家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村裡的梁大夫診斷不出。他們本想說借些銀子上鎮上瞧瞧,卻沒曾想,村子裡的人們都怕被老周的病傳染,誰都不敢輕易跟他走近。只要見他們一家的身影,村民們都不得不關上門避而遠之。就這樣,過去好些天,直到再也見不到老周的身影,我們才知道他們一家死在了宅子裡。可是,他們的屍體更是沒人願意去收拾,也就弄得滿村子惡臭不斷。最後驚動了村官,才花了大價錢上隔壁村請人處理了那些屍體。”
江氏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自責。
蘇鵬聽了,更是詫異不斷。他只聽說,老周是因病而逝,卻沒想到,這之間居然還有這麼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娘,那老周為何不找村官借錢?”村官可是村子裡的大好人,找他幫忙,那肯定可行的。
“那時候的村官不是李正威,是另外一個人。他貪吃懶做,哪裡顧得到我們這些貧苦人家?後來換了村官,村子裡才算平和了不少。”
蘇鵬這才點了點頭,來自內心的恐懼卻絲毫未減,“娘,那你就不怕老周的魂魄回來,要了阿荷的命?”
江氏嘆了口氣,這一直就是她心頭的一個難處,“鵬兒,我也想招呼阿荷回來,只是她就是不願意。現在倒好,都住上癮了,老周要真回來,也該跟阿荷認識了。就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蘇鵬眼神有些迷離,雖說吃了好些酒,但是此時竟然全醒了,“娘,阿荷已然不是我們所認識的阿荷了,她肯定是見過老周,不然不可能發生如此大的變化。她會不會因為前仇要來害我?”
江氏被蘇鵬這麼說,心往上一提,也擔心起來,“鵬兒,放心,還有孃親在呢。你可是她親哥,她怎麼會下得了手?”
蘇鵬突然覺得全身顫抖不已,因為蘇荷。‘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蘇鵬,怎麼會被蘇荷這丫頭片子嚇唬成這般?’
“娘,你什麼時候上宅子去瞧瞧阿荷,看她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鵬兒,休想那麼多,阿荷從小膽兒小,理應做不出那等事兒來。你就別擔心了。趕緊把米粥喝了,看你冒的汗。”江氏用手袖子幫蘇鵬拭去額上的汗珠。
江氏不知道蘇鵬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跟往日比冷靜了不少。
蘇鵬沒胃口,被嚇的。
“鵬兒,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竟把你嚇成這般模樣。”
蘇鵬站起身,“娘,鵬兒好著呢。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蘇鵬,區區一個阿荷,賠錢貨,我就能被嚇倒?”
說完,不等江氏反應過來,便進了房間。
沈良吃好了晚飯,沈芝在刷碗。沈良便挑了好些番薯,番薯家裡多的是呢。一手提著雞籠,一手提著裝有番薯的竹籃,並多帶了個米袋。
“芝兒,大哥先把山雞往阿荷姑娘家送去。你刷好了碗筷,就洗洗睡了先,大哥很快就會回來的。”沈良準備出門的時候,跟沈芝打了聲招呼。
沈芝聽得沈良的喊聲後,連忙跑了過來,“大哥,芝兒也要跟你一同前去,要是有什麼事兒,芝兒保護你。”
沈良看著沈芝的小腦袋,無奈地搖了搖頭,“芝兒,你不是不想見阿荷姑娘?這要是上門找她,你擺著一張臭臉,那阿荷姑娘可會怎麼想?而且,大哥不是跟你說了嗎,阿荷姑娘不會拿大哥如何的。”
沈芝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額頭,只是她放心不下沈良獨自冒險,“大哥,芝兒發誓,不擺臭臉!”
看沈芝真誠的臉龐,沈良實在拗不過,只能答應,“那芝兒洗好了碗筷,收拾好了桌子,跟孃親說聲,就同大哥前去。”
沈芝獲得了准許,點了點頭,立馬做好了沈良吩咐的事兒,然後跑到沈良身旁,拿過雞籠,“大哥,雞籠就由芝兒來拿,我還想跟小山雞好好道別呢。”
沈芝的興致大起,沈良只能隨她,“小心些。”
“大哥,你為何還帶那麼些番薯?”沈芝看著沈良手中的竹籃,不禁好奇地張開小嘴巴。
“今日在山上碰見了阿荷姑娘,她竟自己上山挖番薯,看她那麼艱辛,想來家裡放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