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孃親……不方便。”
“孃親,你確定你可以?你這身子,坐不久,芝兒怕出什麼意外……娘,你就讓芝兒看著,芝兒不能讓孃親有事兒,大哥會怪芝兒的。”
沈芝苦苦哀求,才能站在茅房邊等著呂氏隨時叫應。
“娘,今天蘇大鵬那無賴上阿荷家鬧事了。”沈芝談起這件事有些憂愁,“而且要把那隻可愛的小猴子抓走,賣掉。”
呂氏沒出聲,她有些累。
“阿荷姐說,明兒要把小猴子送回山上,芝兒捨不得它。”沈芝說話聲帶了哭音。
“芝兒,草紙給娘。”
沈芝連忙緩過神,將手中捏著的草紙交至呂氏的手心。
“芝兒,扶孃親起來。孃親累了。”
呂氏拉著沈芝的手,有些力不從心。
沈芝連忙雙手拉起呂氏的身子,“娘,小心些,把手搭在芝兒肩頭。”
呂氏才折騰這麼一會兒,已經滿頭大汗,虛弱到不行。
沈芝咬著唇,撐著呂氏進了房間,放她在床上慢慢躺好。
“孃親,芝兒給您打點水。”呂氏一著床,便無力地閉上眼睛,顯得相當疲憊。
沈芝用小木杯裝了些水,匆忙趕進呂氏的房間,“娘,來,先喝水。”她小心扶起呂氏的腦袋,喂她水喝。
呂氏只是稍微喝了些,便再次安然躺下,不再睜眼,臉上的汗珠往下滴落。
沈芝連忙放下手中的木杯,抓起自己的衣袖,便靠在床邊,幫呂氏擦去臉上的汗珠,儘管她此時的臉上也是汗水如流。
“娘,您先歇著,芝兒去給您熬些藥,等藥吃好了,芝兒就上阿荷姐家煮山雞紅菇粥。孃親定會喜歡的。”
呂氏聽後,只是緩慢睜開眼睛,看了看沈芝,而後又閉上。
沈芝看著呂氏的表情漸漸舒展開來,臉色的蒼白有稍顯緩和。於是走出房門,從櫥櫃拿出一副藥劑。
她用專屬於呂氏熬藥的爐子,取火,熬藥……
沈芝小小的身子自從回到家後就沒停歇過,汗水在她的臉上肆意流淌。
蘇荷拔光雞毛後還不見沈芝歸來,她心頭不免有些擔心。她看著木盆裡的水已經沾滿雞毛,血腥色。她換了盆乾淨的水,然後將赤裸的小山雞再次認真洗了一遍。可是,沈芝依然沒回來。
小猴子在一旁撓著腮,四隻小腿上沾滿泥土,甚至是屁股上。長尾巴不斷地晃動,似乎在招呼沈芝。小腦袋不停地東張西望,總感覺它要面臨什麼似的。
“康康,我們要不要親自去瞧瞧芝兒妹子在做些什麼?是不是家裡發生了什麼?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蘇荷將殺淨的小山雞放在一個乾淨的小木盆裡,就等開肚。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然後抬起小猴子受傷的那隻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康康,康復得很漂亮。”她撫摸小猴子的小腦袋,猴毛是那般柔順,憐惜、不捨。
說完,便帶著小猴子走出廚房,將方桌上的紅菇挑出一些,剩下的部分,蘇荷放在了宅子後方的草地上曬。宅子前面經常有人往來,她怕不識貨的人不小心把它們給踩了。
“田地裡的草又長了,沒記錯的話,前不久才拔的草。”蘇荷搖了搖頭,手遮額頭,“傍晚太陽小些的時候再過來除草吧。”
她蹲下身子,看著從土壤裡茁壯而起的小菜苗,心情得到無比的輕鬆愉悅釋放。
“番薯葉也能長得如此茂?看來,過些天可以摘些番薯葉回去炒了。”蘇荷愛憐地輕拿起番薯葉,發自內心的開心是尋常人不能理解的。
蘇荷帶著淺笑回到宅子,還是不見沈芝過來。
她進房間,找出剪子,後折進廚房,從小木盆裡撈起那隻小山雞,剖開它厚實的肚皮。
沈芝熬好了藥,稍微吹涼後,端進房,餵給呂氏喝下。
“孃親,覺著好些了嗎?”
呂氏半開眼皮,手搭在沈芝小手的後背上,“芝兒,孃親沒事兒,要是想去阿荷那,就趕緊去了吧。”
“娘,芝兒還是留下。芝兒怕這次要再走,您要再有什麼事兒,叫沒人。”沈芝幫呂氏蓋好了薄被。
沈芝很想去阿荷家,跟小猴子玩,學煮粥,只是看呂氏面色不大好,她怕。
“芝兒,孃親的身子真是讓人費心啊,害你不能如正常的孩子那般出去嬉戲玩耍。”呂氏有些自責,看著沈芝的小身板,更是一陣傷感。
沈芝握住呂氏滄桑、長滿繭子的手,“孃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