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處,一瞬間便痛得麻木了。
翹璃韻心裡一喜,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勸道:“離,可不可以換個宮人來試?顏嬪畢竟是你的妃子……”
“不必了,我試便可。”顏若歆怒聲打斷翹璃韻的話,宮人也是人,憑什麼就要來為她試藥?
也好,算當是賭一賭吧!若是那條黑蛇是真的黑靈蛇,她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若是假的,橫豎都是個死,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什麼區別?
他將手中藥碗遞給她,俯下身,將唇貼在她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咬牙切齒的狠聲道:“顏若歆,朕便與你賭一把,倘若你這次大難不死,朕便念在你為韻兒試藥有功的份上,饒過你的不忠和背叛。”
顏若歆看著對面翹璃韻眼中又急又狠的神色,忽然便溫柔的笑了。
他的話才落下,算翹起腳尖,將唇貼上了他的耳垂,若有似無的輕輕摩擦一下,在他的身子一震後,她笑得燦爛的說:“皇上,臣妾一定會好好的活著,一輩子陪著您。”
她的話落下,她也成功的在翹璃韻的眼中看到了猙獰的恨意。
不待他反應,她已經端著藥碗後退一步,將碗中濃稠的藥汁,一仰而盡。
“阿離,你說,我還有命繼續陪在你身邊嗎?”她柔柔的看著他笑了笑,瞳孔卻驀地放大,手中的瓷碗“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已是粉碎。
她想要忍下喉間的腥甜,堅持到他回了她的問題。
可是,他還沒有開口,那股腥甜已經湧了上來,儘管她已經緊緊的咬著牙,猩紅的血還是順著她的齒縫,唇角,溢了出來。
“看來,臣妾是沒命享受皇上的恩典了。”她仍在對著他笑,口中的猩紅卻越湧越快,身子緩緩軟了下去。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好似看到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似根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想,這應該是她的幻覺吧!
他都已經抓她來給翹璃韻試藥了,又怎麼會想不到這其中的一個可能呢!
她軟下去的身子,好似被誰接住了,她想睜開眼去看看,眼皮卻沉重得已經掀不開。
“阿離……”她動了動被血染紅的唇瓣,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滿城煙火 作品————————————
五日後,緋煙宮
顏若歆臉色蒼白的靠在窗邊,看著窗外落敗的景色,安靜得好似沒有生氣的陶瓷娃娃。
她為翹璃韻試藥,暈死過去那日,一行人馬便拔營,火速回了京都。
而周景瀾和她中毒的事情,都已經被皇帝封鎖,一點訊息沒有走漏。
她兩日前,聽鬱採珍說,太醫院又換了新的院正。
嘶禁苦笑,他做得還真是徹底,便連太醫院的院正都不肯放過。
不過,想想也是,當日的藥,便是那人準備的,不殺他滅口,傳出點什麼,總是會讓人起了猜測的。
凌灝離就是凌灝離,做事還是如此的徹底,不留一點隱患。
不過,讓她慶幸的是,青巧和鬱採珍雖然每人被罰了二十板子,但都沒有性命之憂。
鬱採珍又救了她一次,將她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她雖然沒有再提她的毒,但是,她看她的表情,也猜到了自己的毒不容樂觀。
只是,嘶願意去問……
生命若是有了期限,人活著也不會快活。
是以,嘶願意去追問,自己何時會死。
活一天,算一天吧!
而這皇宮裡,身子不好的,並不只她一個人。
她聽說,圍場回來後,翹璃韻已經徹底的臥床了,每日都要用很多珍惜的藥材為帥胎。
除上早朝之外,皇帝幾乎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床邊。
顏若歆想,伉儷情深,說得便是凌灝離與翹璃韻這種吧!
她醒來後,鬱採珍仍舊每日過來給她診脈,為她熬夜,只是話少了很多。
對此,刷沒有追問。
不是不關心她,只是不想她再與自己扯上什麼親密的關係。
她命不久矣不說,只說皇帝對她的恨,她也不敢與鬱採珍或是青巧太親近,免得連累了她們。
而蘇姑姑,從圍場回來後,算留在璃韻宮,沒有再回來過。
至於凌灝離不殺她,還讓她安穩的住在緋煙宮的事情,刷不驚訝。
即便,他殺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