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之後,靜公主便開始上吐下瀉,請了御醫來瞧,那御醫竟說靜公主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傷了腸胃,幸虧發現得及時,還可以開放抓藥。
陳太德妃著實被嚇壞了。
她是靜公主的親孃,前一陣子靜公主醉酒鬧事,就已經讓她在宮中無地自容,只在越秀宮自己家裡發了幾次脾氣,發誓要將始作俑者剝皮挖骨,以解心頭之恨。
可是,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抓了的宮婢太監一撥一撥的放了出來,還是沒有找到陷害靜公主的人。
陳太德妃怎樣窩火,可想而知。
偏偏剛剛過了不到一個月,靜公主又倒下了。
“靜公主一向都不愛吃零嘴兒,從早起到現在,除了太醫給開的那幾包藥湯子,公主還是滴米未進啊——”陳太德妃半坐在聖慈太后面前,掩著臉,哭得極其傷心,“她只吃了幼膳房送來的膳食……”
“聽你這話,倒是幼膳房的膳食有問題了,”聖慈太后不愛聽這樣的話,“那怎麼另外十幾位公主都沒事兒?悅兒,你覺得怎樣?”
悅公主連忙起身向何氏行禮:“回太后娘娘,悅兒並無異常。”
“太后娘娘,”陳太德妃聽悅公主一聽,眼淚像開了閘的池水一樣流了滿臉,“這話不是臣妾說的,是徐太醫說的啊”
“靜兒吃的膳食,可與別人不同?”何氏只能再問。
陳太德妃又仔細想了一回,才道:“有一道三鮮四寶球,從前皇上辦公主宴,靜公主吃過這個,今兒是幼膳房開辦之日,靜公主便特地點了這一道……不知別的公主吃沒吃。”
何氏轉頭去看悅公主,悅公主搖頭,示意自己的膳食裡沒有這一道。
“去查。”何氏對她的奶孃洪氏揮了揮手。
洪氏跪地領旨,便倒退著退出了大殿。
陳太德妃原本還捂著嘴哭,後來見這殿裡沒音兒了,抬頭一瞧,何時靠在椅子背兒上假寐,周圍的宮婢太監們連大氣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