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皮好~色學得惟妙惟肖,惹得蘇錦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所以,皇上當即給我們四個起了新名字——窈兒、窕兒、淑兒、囡兒……”
“噗”蘇錦本來還在等著,看看最後那個是不是真的叫“女兒”,沒想到……實在令人哭笑不得。
窈兒說到“囡兒”的名字時,也笑得彎下了腰,肩膀都抖動起來,想是不敢笑出聲,極力忍著的結果。
兩人這樣一笑,距離立即拉進了不少,轉眼蘇錦便被收拾得爽爽利利的。
窈兒卻仍舊把她扶回床邊,笑嘻嘻的叮囑她道:“春曉姐姐說了,你這幾日之內都不用做活,什麼時候太醫說沒事兒了,你什麼時候再去領差事……”
“這……”蘇錦微微發窘。
不是歇著不好,而是她的身份在那兒擺著,你要一個毫無等級的宮婢像個主子似的天天躺在屋子裡等人伺候,那才是最大的危險。
窈兒看出了她的緊張,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別這樣,皇上這一年多從別的地方要了二十多個宮女進甘露殿,哪個不是這麼過來的?你安心受著就是了。”
蘇錦很想問,那二十多個宮女都是這麼過來的嗎?她們明明是晚來的,卻都要你們伺候,難道你們真的心甘情願?那二十多個宮女現在怎樣了?
當然,這話是絕對不能問出口的。
她只能惴惴不安的應了,恭恭敬敬的送窈兒出去忙別的。
窈兒出門時還是笑容滿面的,沿著門前的迴廊走到頭兒,向右一拐,那臉上的笑容就沒了,疾步穿堂過室的走到一間雕花大門前才停下,規規矩矩的福下身子,微揚著嗓子說道:“春曉姐姐,窈兒來了。”
“進。”門裡傳來清脆的女聲,窈兒這才恭謹的低垂著頭,輕輕的推門而入,也不敢張望,只是熟門熟路的踏著玉色地面,穿過一層層珠簾,低頭走到裡間,對坐在上首的一名錦衣女子躬身拜道:“春曉姐姐安好。”
那女子大概二十三四歲的年紀,頭上梳著百合髻,身著翠色抹胸,裡面那兩團鼓鼓囊囊的玉色花房被規規矩矩的裹在裡面;外面罩著杏白色對襟小襖,下身繫著與抹胸同色的翠羅裙,裙襬上繡著幾支綠萼,與那翠色長裙相得益彰,卻不顯山露水。
她雖然身著大宮女該著的服飾,髮式也合制,偏偏那神色態度不像寄人籬下的奴婢,想來藍尚宮在自己的尚宮苑都不得這般悠閒愜意。
“怎麼樣?”春曉淺淺的啜了一口茶,眼皮都不抬的隨意問道。
窈兒連忙躬身答道:“這個倒不像從前那些似的,覺得自個兒被皇上看中了便趾高氣揚了,奴婢昨晚衝進她房裡她也沒敢出聲訓斥,更沒問皇上的這個那個,就連今早奴婢跟她說,暫時不用領差事,就先歇著,也是一臉緊張,一副恨不得現在就開始做活兒的樣子。”
“哼”春曉只是低笑,“到底是掖庭宮來的。”
旁邊立刻站出一個和窈兒衣著髮式一摸一樣的宮婢出來,湊近了春曉,正要掩口悄聲彙報,春曉便皺眉道:“這屋子裡你還避諱誰?”
那宮婢一窘,連忙退回原位,躬身稟報道:“春曉姐姐可別被她騙了,聽聞當日司膳房的人合夥懲治她,就是因為她問了皇上愛吃什麼;還有,藍尚宮對她很是照顧,只因她吃了虧,便將一名甲字號膳房的學婢活活打死……”
“哼”春曉仍舊冷笑,卻不說話。
窈兒適時笑道:“窕兒,你就不知道,那被打死的學婢平日的為人?被藍尚宮打死,只不過是她活到了頭,該著這一日了,今兒來這個只是個碰巧被當成替罪羊的蠢蛋罷了。”
那叫做窕兒的被搶白得臉色都變了幾遍,正想辯白幾句,另一個和她們同樣穿著的眉眼沉穩些的立刻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自家姐妹,何必爭辯?春曉姐姐自有定論。”
一句話讓吃了悶虧的窕兒立刻被憋在那兒,臉色更加難看,窈兒則得意的對那女子笑道:“淑兒說得對,春曉姐姐自有定論。”
淑兒想來是被捧慣了,並沒怎樣高興,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再次退到了春曉身後。
春曉一直沒事人似的慢悠悠的把那一杯茶喝完,才遞到淑兒手上,吩咐窈兒道:“既然她懂事兒,就先盯著她,不必惹她,一旦她做出一點兒理虧的地方,立刻下手整治,不能手軟。”
“是。”窈兒認認真真的應了,便躬身退了出去。
蘇錦不曉得這裡頭的事兒,只是初來甘露殿,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又擔心沐桃兒的安危,心裡極不踏實,正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