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叫做病菌,說白了就是生病的小蟲子,您說,奴婢要是這樣去了甘露殿,會不會把病菌帶過去,惹得皇上也生了病?那奴婢豈不是萬死難辭其咎?”
福公公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等她說完了,吧嗒著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才滿臉疑惑的說道:“你是說過了病氣?肚子疼……不至於吧?”
“誰敢打包票說一定不會?”蘇錦生怕自己站著進去躺著出來,說什麼也不肯再往前走一步,“福公公,您現在當著這兩位姐姐的面說,皇上因奴婢染上任何病症,都由您全權負責,與奴婢毫無關聯,奴婢就跟您去!”
蘇錦本來是沒辦法了,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她本來還在擔心福公公是小狼身邊的紅人,讓那兩個宮婢女說兩句假話還不容易?可她現在只能賭福公公不敢冒這個險,不敢信誓旦旦的做這個擔保。
還好,她賭贏了。
這樣的事兒,福公公實在不敢打這樣的包票。
他猶豫了半晌,只得讓那兩個宮婢先送蘇錦回司膳房,自己速速回甘露殿去跟小狼稟報。
那兩個宮婢一邊一個攙著蘇錦往掖庭宮走,見福公公跑遠了才相視一笑,其中一個活潑些的問蘇錦:“你是哪兒的?倒沒見過你呢。”
“司膳房……”蘇錦仍舊做出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貓著腰,皺著眉,身子的一半重量都放在那兩個宮婢的手臂上,腳下卻不敢耽擱,做出極努力的樣子迅速的往回趕,好像回了司膳房就是回了家,心裡也踏實些了一般。
那活潑些的宮婢大大的“哦”了一聲:“你就是蘇錦?”
蘇錦嚇了一跳,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些名氣,連忙問道:“姐姐認得我?”
“不認得,”那宮婢笑眯眯的搖頭道,“我叫芸兒,在田太妃跟前伺候,聽說過皇上做太子的時候,曾經親自替司膳房的一個小學婢傳過話,後來還派人送了藥過去……”
“芸兒!”另一個沉穩些的連忙喝住她,見蘇錦詫異的扭頭看向自己,才尷尬的笑道,“這原是別人都說,我們無意中聽來的——我們可不是亂嚼舌頭的人。”
蘇錦見她說得一本正經,腦子裡閃過了“此地無銀”這樣的詞兒,卻也無話可說,更埋怨不上人家——宮中寂寞,這些個正處於青春期的、精力旺盛的女孩子們,可不就靠著這些八卦訊息打發一下無聊的日子嗎?
待兩人把蘇錦架著送回司膳房,沐桃兒嚇了一跳,連忙謝過那兩名宮婢,從她們手裡把蘇錦接過來,又有不少見著這場面的都湊過來眾星捧月般圍著送蘇錦回去,一邊走一邊問她到底怎麼了。
蘇錦很是尷尬,又只能一路裝下去說自己肚子疼,一邊說一邊紅著臉抬眼看這些緊緊捏著抬著自己的人,卻一眼瞧見綠娥也在不遠處朝這邊觀望,雖然不曾過來,也是一臉的擔心,只是見蘇錦看她,立刻慌亂的把目光閃向別處。
若是放在從前,蘇錦每次看到綠娥這樣的反應都心情不錯,這次卻因擔心自己被小狼滅口而惶惶不安起來,想起弘文和長媽媽,再看到沐桃兒和一直默默關注自己的綠娥,她真的越發的捨不得死。
“蘇錦,你的眼睛怎麼紅啦?”大家夥兒把她送回屋子,卻見她眼睛有些潮紅,連忙急急的問道。
“沒啊,”蘇錦連忙抬手擦了擦,倔巴巴的搖頭道,“我才不會哭。”
“說謊的人是小狗……”鄧秀故意逗蘇錦。
這本是她們平日玩慣了的遊戲,所以,鄧秀話一出口邊有人從旁邊接道:“蘇錦才不會哭……”
“汪汪!”
“哈哈哈……”雖然早對這個遊戲熟爛於心,每次玩兒的時候,大家還是興致盎然,尤其是最後學狗叫的時候,幾乎是好幾個人搶著學的,惹得蘇錦也憋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行啦你們!”沐桃兒佯怒道,實際上是在提醒她們笑得小點聲兒,免得讓人聽到。
她們正在這邊嘻嘻哈哈,門外便有個學婢像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大聲叫嚷道:“皇上!皇上!皇上!!!”
“皇上怎麼了啊?”那些人正笑得開心,全然不當回事兒,七嘴八舌的回問那學婢,又通通被學婢接下來的話嚇住了:“皇上上咱們御膳房來了!!”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驚叫了一聲,就連一向自以為沉穩的蘇錦也不例外,她顧不得再裝肚子疼,嗖的一下起身抓住沐桃兒的手,叫道:“沐女史……”卻再也說不出後面的話。
蘇錦,你要沐桃兒怎樣?
攔住如今已經身為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