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啊!感覺像有死人的味道!”
“你說對了,這裡頭,就是一個死人。”那紅衣二當家,款款踏步走進,並叫人關上房門道,“不知神醫可有法子,把這床上的首領給治好?”
“哈……哈哈哈哈!”楚凌蝶一聽這話,當場狂笑了起來,頗為有些難以自控。
“你笑什麼?”
紅衣二當家,也沒在意她的狂笑,而是目露悲傷,一步步走到床邊,頗為深情地注視著床上的人。
那是一個年輕女子,大約二十,穿著一身紅豔豔的嫁衣,雖然不是絕美之相,但也算楚楚動人。
只可惜,這女子死了不少時間,如今已經有些腐臭的味道散發了。
“我在笑,這虎母山的首領,竟然是一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死了的女子!”
楚凌蝶仍然哈哈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真是諷刺啊!原以為,是個得了怪病的活人呢,卻沒想,居然是個死人!哈哈哈哈,楚詩嫣,你也有今天?哪怕我死了,你也不可能治不好!看看你怎麼辦,等著與我陪葬吧!”
“女子怎麼了?”紅衣二當家,忽然不悅地站起身,“難道女子就不能當強盜首領?”
說著,他轉首低頭,仔仔細細地凝視著床上的女子,目光沉醉:“我的紅燭……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想體驗一回做強盜首領的滋味!如今,我讓她願望實現了,可她……卻沒能體會……”
“……”
這話一出,楚凌蝶頓時驚愕,不自禁地後退了兩步。
而楚詩嫣與司徒浩軒,雖然沒有那麼害怕,可卻也還是詫異地張了張嘴。
原本他們以為,這虎母山強盜的首領,是個男子,一個得了難治怪病的活人。可現在倒好,虎母山的強盜首領變成死去的女子不說,竟然連二當家都不是二當家。
從這紅衣男子的意思來看,那床上的女子紅燭,定然是他的心愛之人了!他為了心愛之人的一個願望,便不惜落草為寇。
所以真正來講,這紅衣男子才是真正的虎母山首領!
“倒是個痴情種!”
司徒浩軒微微一笑,很快對那紅衣二當家道:“你這身上的衣服,應該是新郎服吧?看來你,對你夫人還是很深愛的,在下佩服。”
“完了,一切都完了。”
紅衣二當家,一下子癱坐在床邊,伸出右手想輕撫那紅燭的臉孔,卻生怕會弄壞而縮了回來:“再有幾天,紅燭的屍首便會腐爛,我再也見不到她了……再也見不到了……縱然是當了山寨首領,縱然是金銀財寶堆積如山,又有什麼用?見不到她了……”
說著說著,紅衣二當家便傷心難耐,就這麼毫無顧忌地扶在床邊哭了起來,如同小孩。
一邊哭,他卻又一邊講:“我與紅燭,本是恩愛的一對!只可惜,她父母嫌棄我出身貧寒,不同意嫁給我,而硬生生要把她嫁給一個豬腦肥腸的富商,生生逼死了她!”
“二當家,您別再哭了,這裡還有外人呢!”一名黑衣大漢,聽得很不是滋味,於是提醒道,旨在打斷。
“倒是我忽略了。”
紅衣二當家一聽,果然揹著楚詩嫣和司徒浩軒,以及楚凌蝶,擦乾了淚水轉身,但卻怎麼遮都遮不住他那通紅的眼眶,顯然對這紅燭用情很深。
只可惜,佳人已去,徒增傷悲!
“喂,聽你說的這些,倒像個性情中人。”
楚凌蝶忽然道:“為什麼你要這麼殘暴的殺人又抓人 ?'…87book'多行善積德,不是更好嗎?相信你的紅燭也希望你這麼做的!”
“所以?”
“把我放了!”
“楚神醫想的真是天真!”
紅衣二當家,忽然仰頭大笑,但那聲音聽起來也不知像哭還是笑:“如今我紫霄雲,乃是一介草寇!而既是草寇,就得有個草寇的樣兒!”
說完,他很快過去抓住楚凌蝶的柔荑,一直往床邊拽:“楚神醫快,快治治我的紅燭!”
“人都死了,還怎麼治?”楚凌蝶氣極地甩開手。
“那你,就是想死了?”紅衣二當家一聽,當場瞪了瞪眼,“來啊!給我砍了!”
“不要!”楚凌蝶被嚇得直接逃到了楚詩嫣身後,“四姐!我的好四姐,妹妹知錯了,你快些想想辦法呀!”
“正如你所說,都死了還怎麼救?”
楚詩嫣攤了攤手,卻又很是沒心沒肺道:“反正你是神醫,治不好就給他們砍個頭咯,我與司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