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入男子的懷,身體靠在他胸前,她立刻就感覺到這人是凌子墨。不由輕聲說了一句,“你別胡鬧,小心玩出火來。”
“給我做壓寨夫人也不錯啊,好過嫁給那個只懂醫術的冷小子。”凌子墨輕笑一聲,伸手更把她攬緊了些。
這死小子真是皮癢,白芷磨了一下牙,剛要給他一胳膊肘,讓他嚐嚐苦頭,就聽到‘噌噌’幾聲,東西廂房,正房的屋樑上,迅速躥上來十幾個人影,個個跟凌子墨一樣打扮,都是青衣蒙面,口中一個勁兒大叫著,“大王,大王,小的們來幫忙了。”
這年頭強盜都成瘋了?這般囂張?人群裡立刻炸開了鍋,有人大叫道:
“快去報官。”
“叫巡防營。”
戚少德是武將,自詡有功夫底子,帶著幾個凌家軍的將士,率先跟這些青衣蒙面人戰在一處。但是他越打越覺得心驚,冷汗順著臉頰如泉水流過。這些青衣人竟然都是難得
頂尖高手,比起大內高手都不遑多讓。
這樣的一群人怎麼可能是普通強盜?到底是誰能有本事聚齊這麼多地高人呢?又到這裡做了搶匪?
誰能告訴他今天這出戏到底唱的哪出?打著打著,戚少德忽然覺得自己地頭開始痛了。
戰場之上,豈能分心?就一剎那的功夫,那些高手已經衝進大廳,團團圍在凌子墨身前。看樣子像是在保護他,但卻是刀刃衝後,眼神中透滿了警惕和提防。
凌子墨從一看見這些青衣人開始,眼中就寫滿了詫異,待得這些人圍近了,他卻忽地展顏一笑道:“你們這些小的們,還真是盡職盡守。”
“為了老大,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十幾個人異口同聲,喊的房梁都瑟瑟而抖。
“還真是忠心啊。”凌子墨撇了一下嘴,微有些不屑,隨後在白芷耳邊輕聲說道:“你抱緊我,咱們這就殺出去。”
白芷心裡清楚,這時候若不配合,說不定凌子墨就得陷在這裡。她忍不住嘆息一聲,雙手環上他的腰,對這個小祖宗她還真是一點撤也沒有。
“小的們在前面開道,咱們衝了。”凌子墨大喝一聲,舞著大刀,向前劈斬,似乎當真成了這些人的老大。
十幾個青衣人呼喝一聲,護著他一起向外衝。張府裡參加喜宴的人大都沒帶兵器,哪是他們的對手,只嚇唬幾下,頓時如潮水般散開,留出一條通道給他們透過。
也是他們並沒打算傷人,雖有幾個被衝撞而倒,好在無人受傷。
出了張府,凌子墨抱著白芷一路狂奔,穿房過脊,把身上的輕功施展到極致。但剛奔出一條街,身後‘嗖嗖’聲響,那十幾個青衣人已經從後面趕上來。
“小的們這是要來討賞錢的嗎?”凌子墨抿了抿嘴,露出一抹冷笑。
“把你懷裡的女人放下。”一個青衣人叫道。
凌子墨微微一笑,忽然‘吧唧’在白芷臉上親了一口,語氣中三分調笑,七分認真,“這不可能,這女人可是我的命根子。”
白芷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她想從他懷裡掙脫,動了幾下,絲毫掙不動,不由叫道:“快放開我,這些人你應付不了。”
剛開始看見青衣人的時候,她就隱隱覺得不對勁,子墨就是再有本事,也可能網羅這麼多絕頂高手給他效命,這會兒一看,他們果然不是一夥的。她現在也摸不清他們是友是敵,是善,是惡,還真不敢輕易被他們帶走。
“不放。”凌子墨一把扯開蒙面巾,往地上一拋,嘟著嘴道:“今日咱們便是死在一起又何妨。”
這小子,什麼死呀活呀的,白芷氣得在他臉上輕拍了一下,隨後胳膊肘狠狠頂了一下他的下腹,疼的他身體向後一縮。趁這個空擋,她從他臂彎裡鑽了出來,縱身向青衣人撲了過去。
這一招叫燕子翻身,姿勢在空中甚是漂亮,凌子墨不由拍掌大讚,“好功夫啊。”隨後也學著她的樣子撲向另一個青衣人。
這幾個青衣人武功卓絕,他們哪是對手,邊打邊退,直退到房梁邊,踩落了幾片青瓦,噼噼啪啪的落在地上。
“主人命令,男的不論死活,女的要活的。”一個青衣人呼喊了一聲,仗劍對著凌子墨刺過去。
他這一下令,所有的青衣人都開始對凌子墨進行猛攻,只打得他幾乎招架不住。
“姐姐,你快跑,別管我。”凌子墨喘著粗氣叫道。
他才應該趕快走的,沒聽明白這些人聲稱不會要她的命嗎?眼見凌子墨身上被利劍劃了幾道,血流的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