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沒事可做,她又睡了一覺,等醒來時,已是華燈初上。而何中書這時也已經巴巴的趕來花樓等她了。
何中書似乎並未死心,一見面就積極說服她跟他一起回去。或許她在他心中當真是與眾不同的,否則以他在當地的身份,又豈會苦心的勸慰,拿一個妓院的小倌沒轍?
白芷被他纏的有些無奈,便適時的提出希望他能給文傾瀾的商隊一個出海的機會。
海關道掌管著貨物的官引,這對何中書來講,實在不算什麼事,他當即答應,還允諾以後不管盧灼要運的是什麼貨物,都一概予以方便。
一概?白芷很想句,“朝廷明令禁止的也可以嗎?”不過她最終也沒問出來,畢竟過早的暴露心中想法,對他們是很不利的。
大齊三面靠陸,一面環海,有運往海外的貨物都必須經由海關道。有了何中書的特命,文傾瀾的珠寶生意進行的很順利,第一批貨已經裝船,就等著運往他國。但也僅止於此,他們所看到的都是其中合法的一面,對於那些不按規矩辦的事,一樣也沒接觸到。
如此等待是行的,文傾瀾當即改變思路,把心思用在了與海關道經常打交道的富商身上,想透過他們瞭解其中的內幕。並讓白芷趁機與何中書再拉近關係。
在何中書的幾經纏磨之下,白芷:於答應跟他一起回何府。不入虎**焉得虎子,她已經打定主意是被發現她是女人,她就用武力打出何府者乾脆抰持何中書。
給嬤嬤交了一千兩銀,一乘小轎抬著她出了花樓,直奔何府而去。臨出門前,白芷都沒敢看那張畫著一個個圈的銀票,她怕她會忍不住劈手奪過來。賣出時四十兩倒手就是一千兩,這買賣划算的讓人直嫉妒。
小轎沿著長街而。來到一個寬大地府院從中門而入。穿花廳到了後院才停下來。
文傾瀾說何中書可能是天下第一鉅富。她還不怎麼相信。不過在親眼見識之後才真正明白過來什麼叫做金碧輝煌。這裡地一山一石。一房一瓦。一草一木。都精心設計過。比起皇宮也不遑多讓。
“這裡是何家小居正地何府不在這裡。不過那兒地陳設還沒這兒好沒這裡住地舒服。”何中書笑著把她往裡面帶。對於她駐足欣賞地東西時地講解一下出處來歷。
那倒也是。真正地何府哪敢這麼明目張膽裡地東西不是古董就是金石玉器。每一個價值都在千兩以上。白芷看得暗自咂舌。羨慕地兩隻眼都發直了。
“像這樣地宅子你一共有幾座啊?”
“金州城裡有三座。其餘地地方林林總總加起來也就十七八座吧。”
十七八再加三那就是二十來座了。白芷心中一顫,只聽‘砰’的一聲腦門就撞在門框之上,頓時鼓起老大一個包。
“小心啊,前面有門框也不看著點。”何中書手輕輕撫著她額頭,吹了幾下,臉上盡是溫柔之色。
“二十座?你的俸祿可以置辦這麼多的宅子?”白芷顧不得頭疼,她現在實在很好奇他靠的到底是什麼生財之道。
“當然不是,朝廷給的俸祿連這裡的一件古董也買不起。”何中書含笑著吩咐侍女拿過藥膏,然後小心翼翼地替她塗在額上。但任憑白芷追問買宅子的錢是怎麼來的,他再也沒答過一句。
何中書似有急事待辦,安頓好她之後,就匆匆離開了,留她一人在園子裡閒逛。白芷一向喜歡花花草草,便圍著花園繞了好幾圈,想瞧瞧人家究竟怎麼把花養的這麼好。
她正走著,忽然一隻手伸出來抓住她的腳脖子,緊緊的,帶著汗水,隔著襪子都能感覺到手上的溼度。白芷嚇了一跳,一低頭,發現花叢之間露出了一張男子的俊臉,對著她燦爛一笑。
是凌子墨,他怎麼出現在這裡?白芷立刻蹲下身去,小聲問道:“你在這兒幹嘛?”
“等著有路過的救人,然後我再趁機以身相許。”凌子墨的笑容越發燦爛,明亮。
聽他這麼一說,白芷猛然想起兩人剛見面時,他要奉獻最寶貴的貞操給自己的場景,不由微笑起來。那時的凌子墨可是淘氣的過分了些,把她騙的溜溜轉,而且到現在他也沒實現給她一千兩黃金的承諾。
“你起來。”白芷伸手
了起來,半是埋怨道:“老實說,你在這裡幹什麼?人似的。”他身上沾了很多枯葉,還有許多沾在頭髮裡,捏都捏不完。
“做花匠啊,早在姐姐進府的兩天前我就進來了。”凌子墨笑道。
“這麼說,你一直在跟蹤著我們?”
“錯,是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