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禿驢”。
說實話一時之間是有那麼一點點讓人難以接受拉。
“緣滅你個老禿驢,老子要殺了你!!!你為什麼要把我也變成禿驢!!!!”綺胤身影不穩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連路都走不穩當,步伐凌亂,但是執著異常。
上前狠狠的揪住緣滅的衣襟,看著他那張處變不驚的“笑臉”。彷彿時間又回到了十一年前,他抱著已經開始腐爛的杜鶯鶯,突破山下的重重防守,只剩下一口氣跪倒在他面前。他的笑和現在並無差別,只是擺手。“她魂兒都散了,無法再次重生。”他笑著對他說,笑得是那麼的菩薩,那麼的佛祖,那麼的救世主。
可是他說,他不救!
額前暖玉又在一時之間變成了深深的紫色。
他恨啊!那樣深深的恨,恨得讓他自己都無法自拔。
可是。。。。。。
杜鶯鶯還是。。。。。。
“是你自己答應了的,你忘了?”緣滅癟了癟嘴,笑著提醒面前明顯已經接近崩潰的少年。
少年煩躁的揉著腦袋,卻又想起頭上再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供他發洩了。只是習慣將手指下滑直額前的暖玉,輕輕搓著,試圖穩定自己的情緒。
“我說老禿驢。老子說的是做俗家弟子,你憑什麼自作主張把老子的頭髮剔了?!沒有了頭髮會有多醜你丫的知不知道???!”
歇斯底里,聲嘶力竭。。。。。。
“怎麼可能嘛。即使你沒有了頭髮也會是涅槃山的山帥,相信我的眼光!”臉上表情依然沒有任何改變,彷彿笑得再久肌肉也不會僵硬。溫和的拍了拍那顆光溜溜的腦袋,看著那腦袋上剛剛被自己杵上了六個慘不忍睹香疤,嘴角笑容的幅度更大了些。
綺胤如幽靈一樣的抬起頭看著他,無奈染上唇邊,還不避諱的打擊道,“你快給我死開!也不看看你們涅槃山的都是些什麼貨色!長得一個比一個寒磣人,這個山帥我才不稀罕,你還是自己當著玩吧,別攪合我進去!”
“哦。”緣滅應道,“既然看你是這麼的有精神,這麼的充滿活力,那就現在就滾起來跟我去唸經了!”說著提起腳步就向外走去。
綺胤才難得鳥他,只當他的話是耳邊風,又躺回床上閉目養神。
“你倒是悠閒!”緣滅回頭看見綺胤又趟回了床上,嘆息著搖了搖頭。真不知道這廝是怎麼想的,身體都已經那個樣子都還不肯接受他的獨門治療,這下下去只怕佛祖都救不了他了。
“。。。。。。”綺胤在床上翻了個面竟然還打起了呼嚕。
“哎。” 緣滅搖了搖頭,手上撥弄佛珠的速度又快上了幾分,一邊說一邊向外走去,“我說那杜鶯鶯的女兒也是生得漂亮,只是。。。。。。如果是真的就好。可惜了可惜。。。。。。她不過是個幻覺,老衲本來還想給你洩露點天機透露點內幕訊息,既然你這麼不願意聽那也只好作罷了。再見,祝您一生平安。”
“等等。。。。。。”
某人很不要臉閃到了緣滅的身旁,猥瑣的扯著他袈裟的袖子嘴巴笑得都快要爛掉,“緣滅大師您真是的,今天天氣這麼好絕對是個唸經的好日子,而且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我也特別的想念經!”
。。。。。。
最終,由生還殿上傳來的一陣難聽得如烏鴉嘶鳴一般的聲音打破了這清晨的寂靜。
誰也沒有看到,一朵白色的蓮花正在大殿前面的池塘中緩慢綻放。一瞬間,光暈鍍上。
安靜聖潔,一如既往。
2
亂城,安王府。
上官黯從床上坐了起來,輕咳兩聲。有些莫名其妙的向四周看著,看到一屋子的人都誠惶誠恐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更莫名其妙了。終於,看到離自己最近的趙挽月的臉才鬆了口氣。
原來沒死,還活著。
“王爺。。。。。。”趙挽月摩挲著上官黯長長的銀絲,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用語言形容,眼睛一澀,差點又有眼淚滑落,“醒了就好,快點起來吧,別誤了時辰。”
“起來?幹什麼?”上官黯有些摸不清楚頭腦,疑惑的問。
司馬將軍本來就是個急性子,哪還等上官黯在這裡磨磨蹭蹭的,上前一步,厲聲說道,“老夫也知道王爺你現在也有諸多疑問,不過還是請快些起來,皇上的封后大典馬上就要開始了,為了避免皇子又找岔子,所以還是快些起來吧。”
上官黯聽了司馬將軍的話還是沒有太明白,皺著眉頭看向趙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