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婚宴結束。所以。。。。。。”趙挽月說到最後咬住了嘴唇。
烈焰的對身體的傷害,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現在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無論如何都要拼死一搏。
也是最後一搏。然一成,生!若一敗,死!別無選擇。
她到這個時候,竟然也打起來趙弒的主意。她以前以為這是她一生中唯一不會做的事情,可是她錯了。她還是做了!因為沒辦法了,上官黯是她的丈夫,趙弒。。。。。。只不過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幻覺,離她太遠了。
哥哥,原諒她。
“烈焰?!你怎麼知道趙弒身上有烈焰?”司馬將軍顯然不相信,因為這種曠世奇藥不可能輕易出現在一個毛頭小子的身上,即使他所謂的毛頭小子是當朝丞相。
趙挽月溫婉一笑,可是雙目中透出來的已經不是溫暖的笑意了,寒光乍洩。
“將軍,我是他的妹妹。他現在還沒有娶親,所以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你說是不是?”
“恩。”司馬將軍想象趙挽月說的也沒有錯,可是馬上問題又出來了,這次的更具有嚴重性,“烈焰是激發人身體能力的烈藥,王爺現在身體都這個樣子了,你還讓他服用烈藥,這不是存了心的要他命麼?”
“那將軍,您還有更好的辦法麼?這樣下去王爺是必死無疑,服了烈焰至少還是九死一生。。。。。。你說對麼?”
“。。。。。。”司馬將軍無言,捏著鬍子陷入沉思之中。
終究,點頭。
上官黯一死,表示他們全軍覆滅,絕無生還可能。
到了這個時候,也由不得他們了。
趙挽月看到司馬將軍點頭,再次環顧四周,低聲道,“那各位大人們對挽月的提議還何異議麼?若是沒有的話。。。。。。”
眾人被趙挽月一看,都默不作聲的低下頭。
“好吧,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鉉潭!黑霧!”
“屬下在!”
“因為不能再拖了,所以務必在半個時辰之類把趙丞相捉回來!他府中有以曇霜為首的九大高手,黑霧你帶去你手下所有的二十黑羽務必和鉉潭全力以赴。成敗在此一舉,就看你們了!”
“是。”
話音剛落,鉉潭和黑霧就迅速的閃身離開。
那一刻,還在昏迷之中的上官黯手指動了一下。他做了噩夢,他夢見了漓歌嫁給了上官珏,還拿劍刺他。。。。。。
4
饕國,皇宮,沉吟殿。
麾帝臉色灰白頹敗,雙眼緊瞌著躺在床上沒有一絲生氣。
小小的岑寧藜咬著手指窩在紗畫的懷裡,不哭也不鬧,靜靜的看著床上的爺爺。眼睛睜得大大的,明亮得不可思議。
“父皇。”岑寧璽跪在床邊,不可置信的喊了麾帝一聲。那聲音聽上去波瀾不驚,鎮定得不像話,可是其中透露出的深深悲悽讓人聽見都將心揪緊,痛得難以控制。
頤後早已在床沿上摸索著麾帝的臉頰涕不成聲。
“父皇。。。。。。”岑寧璽頭微微向一旁側著,湛藍色的眼眸中那樣空洞,呆呆的看著床上蒼老的人的側臉,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有他輪廓的相似之處。
只可惜他們同樣湛藍的眼睛,有一雙再也不會睜開。
“怎麼辦?父皇。。。。。。”岑寧璽呆呆的偏著頭看著床上的人,他怕他稍微移開目光床上的老人就會醒過來對他笑一樣。他不相信,他真的不相信他已經死了,他那麼強大的一個人,那麼堅定厚實的一堵牆,那樣巍峨高聳的一座山,怎麼會說倒就倒下呢?
又是命運在和他開玩笑。
他發現命運最近總是和他開玩笑,先是藜兒,然後是漓歌,最後是他的父皇。。。。。。
一個比一個更加考驗他心臟的承受能力,到最後這一個的時候,他現在他也死了。碎成了一片一片,風一吹就要飄散開來。
小時候,父皇也總是說他是蒲公英,只要自由自在的飛翔就好。其他的他可以為他頂著,他只要做他喜歡的好。這也是麾帝為什麼封他做的是王爺而不是太子的原因。他是他爹,他總是能清楚的知道他喜歡什麼,他厭惡什麼,事無鉅細。連自己父親壽辰都會記不清楚的他倍感慚愧。所以現在天塌下,他一個人該要怎麼去支撐去這樣的全部。
他的自負感在忽然之間湮滅。因為給他自負的人消失了。。。。。。他再也沒有資格娶自負了。
會不會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