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了又看,不曾見有甚值得拿回的。又將那寫得好的卷子裡,抽出幾份改個名次。休要看著這中與不中才是大事,實則排名也是了不得,前一名、後一名,便是進士與同進士。
於薊乃將落到第二十三名的一個叫洪謙的人的卷子提到第四名上,一考官道:“他這卷子答得倒也條理分明,只是詞藻上缺了些兒。”於薊道:“正要這等言之有物的人哩。”考官心想,我又沒個兒子要做傳臚,你要點誰便點誰罷了,橫豎這一甲三名,文辭嫻雅,很是能看。
既定個名字,便要連同卷子一道報與官家,便與梁宿道:“傳臚不如探花文彩好。”梁宿因說:“故而探花是探花、傳臚是傳臚。”又請一看卷子,看完便笑稟道:“詞雖不如,理卻更勝。”官家雖有蘇正這位先生,自家資質並非極佳,既是兩位狀元說的,那便是了。
當即定下名次來,張榜公告。這君臣二人說個“傳臚”、“探花”說的只是名次,從來狀元第一、榜眼第二、探花第三、傳臚第四。實則須得殿試後重新排過,這探花、傳臚之名,方能落到頭上。殿試從來少黜人,只為防著前頭考試時有人代考或是夾帶等作弊,必要當著官家的面兒,試一試深淺。
是以此榜一出,誰個中的、誰個不中的,便都曉得了。蘇正自知洪謙已中,那頭酈玉堂更是關心非常,早使了人去看榜,一看之下,大喜過望,恨不得嚷得人盡皆知——他親家中了!隨手扯過個長隨來:“去將九哥與我採了來,叫他換整齊衣衫,去與他岳父道喜!”
長隨未喚九哥,先報申氏,申氏直說酈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