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點心,他拈起一塊放進去。想象著那是笑怡的手指,果然甜膩的糕點變得無比美味,那絲甜味似乎能透進心底。
夫妻多年笑怡怎能不知四爺的想法,真是一點辦法都沒。看孩子們都在,她趕緊想辦法轉移話題。
“恭喜爺,終於掌控住了戶部大權。”
四爺再次嚥下一塊,無所謂的說道:“都是皇阿瑪的意思,戶部尚書有些倚老賣老,不過這樣也好,咱們家的鋪子可以少交點稅。”
康熙因為軍餉到達不及時,重責了戶部尚書和負責的侍郎,順便將四爺調了過去。雖然職位沒有多大變動,但這可是實權。
四爺話不多,笑怡和弘暉卻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這變相的升官,不是為了他幹得好,而是皇上想進一步掌控六部。尤其是戶部,這兩年關稅銀子多了起來,正是各部門的重中之重。
“不過江南鹽稅那邊……”
四爺吞下最後一塊糕點,灌下一大杯茶。那種油膩的感覺終於散去,只留下唇齒間的桃花香,這點心著實不錯。
“江南鹽稅是老問題了,不過如今有關稅銀子,國庫倒不至於緊張。如此,便可徐徐圖之。皇阿瑪素知爺憊懶,雖然做事認真但慢工出細活,此事怕是不會給爺。”
說的這麼明白,笑怡聽得一清二楚。前世康熙將查稅和欠款的事交給了太子,太子又舉薦了四爺。為此,他整個人樹敵無數。
知道四爺能對付的來,她卻還不放心。他經驗豐富,天生有這方面的頭腦。弘暉卻還小,明後年就要去上書房,萬一被人排擠怎麼辦。
“如此,便好。”
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四爺拍拍弘暉的肩:“笑怡放心,爺心中有數。”
見他承諾,她終於安心。
正準備招呼人用膳,吹笙卻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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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外有人壞了馬車,想借府中歇息片刻。”
小湯山離京城遠,加之道路不甚平攤,此事也常有。
本著積德行善之心,笑怡早就知會門房,可以適當給與幫助,只要不打擾到內院就好。
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吹笙不可能不知道。如今她親自通報,想必其中有什麼蹊蹺?
“來者何人?”
吹笙抬頭:“據說是鈕鈷祿府的小格格,來傳信的,是趙嬤嬤和另外一個面熟的丫鬟。”
一說鈕鈷祿府,笑怡第一反應不是阿靈阿那家,而是稜柱那一支。果然聽到趙嬤嬤,她就徹底確定下來。
這輩子有了阿瑪和四爺的照顧,稜柱一家日子非常不順,如今他還是個五品典儀。典儀也算武官中的文職,他們主要行記錄之責。與高官職典儀負責記錄護衛皇上護衛變動不同,低等的稜柱工作地點不同。
在眾多大人物關照之下,一大把年紀的稜柱負責京城外門進出車架的記錄。他所在城門的城門領,正是烏拉那拉家的人。費揚古只需要稍微透露下他不喜歡鈕鈷祿典儀,那位城門領知雅意的無差別攻擊,對他各種苛刻。
稜柱當然也覺得委屈,他曾經想找阿靈阿的門路。可鈕鈷祿氏是滿洲大族,同漢人的張王李趙天下流一樣,京中角門隨便扔一塊瓦塊下去,也能砸中一個鈕鈷祿氏。阿靈阿身居高位,怎會管這點子事。至於其它想管的,都被賦閒在家的費揚古勾勾手指頭收拾了。
幸好朝廷養滿人,每人每月有銀子。是以現在,鈕鈷祿家還能吃上飽飯。偏偏稜柱嫡子是個極愛享受的,人雖小但衣裳非綢緞不穿。他的福晉不敢剋扣爺們的月例,只能拿女兒來補貼兒子。
這些情況笑怡跟四爺都知道,聽到來人她打趣的看著四爺。
“未來小舅子和福晉來了。”
瑤兒有些聽不清:“額娘,是舅舅麼?”
笑怡樂了,四爺卻鬧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的說道:“你額娘開玩笑呢。笑怡將他們打發走就是……”
沒等他說完,笑怡就開始搖頭。鈕鈷祿府有嫡庶的格格不少,既然趙嬤嬤跟著,那十有j□j是鈕鈷祿氏本尊和她的額娘。
她問道吹笙:“可知是哪個?”
“是鈕鈷祿福晉,還有她嫡出的格格。聽說鈕鈷祿大人腿腳不好,鈕鈷祿福晉回孃家懇求多時,才帶著他來莊子上調養。”
鈕鈷祿福晉氏的孃家?笑怡默默回憶著,似乎與額孃的瓜爾佳氏有些關係。且小湯山離京遠,先前又不是什麼好地方,的確是被瓜爾佳氏一族圈走的地盤。
不過那支瓜爾佳氏,與額娘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