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不少。躲躲藏藏本不是我願意做的,想要殺我的長公主呢?蕭臨雲都死了,還會費那勁殺我?再說以沈言楷現在的勢力還能護得我。那大小姐呢?我就更不願意在她面前躲躲閃閃了,她不是想看我和沈言楷的互相折磨麼?還有那什麼秦無傷,愛來就來吧,我如今雖不會主動去找你,若你自己找了過來,自也方便我把事情問個清楚。
我在附近買了處小房子,過幾天便可以收拾乾淨搬過去住,也算自己從此有了個落腳的地方,錢、就算是先問沈言楷借的。雖然離與約定的時間也就剩沒幾個月了,但我依舊對這棟房子很是用心,畢竟是在這時空裡我自己的第一個窩。
樓下湖邊隱隱傳來琴聲,一時想不起自己已有多久未曾彈過琴、聽過琴。“夏爺,”身邊有人喚著,我側臉看去、是這客棧的少東家單珊,“您要的人我們已帶來了,您現在可有空看看?”
我點頭答允,新的屋子裡雖然已有人在打掃,但只是些粗使的僕從,我還想要些個能幫我做細活的人、最好是能識字算帳的,見這家店打理得很是乾淨有條理,便託了她順便幫我找找。
不一會兒,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子帶到了眼前,穿戴的很是乾淨只是遠看人顯得瘦了些。
“夏爺,這孩子本是我家的一遠房親戚,從小家裡沒別的孩子也就當成了女孩子般養著,平日裡隨他母親學了不少的東西,識文斷字是定沒問題的。只因這幾年的戰事家裡欠了債才出來做事,給了別人不放心,正逢這次您要人、我便把他給帶來了。”
這單珊看著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聽她叫人家“孩子”我實在有點難接受,因為似乎我這樣也就十五歲吧,聽她平日裡“爺”啊“爺”地叫著熱乎,不會是心裡也把我當一孩子吧。
心裡想著,臉上倒沒顯露出來,只轉過去看著這男孩子:“抬起頭吧,叫什麼?幾歲?”
“回爺,我叫張曉海,家裡都叫我海兒,今年十四。”他微微抬起頭說著,眼瞼依舊垂著。
看著倒也長得乾淨、文氣,只是我本想找個女孩子在身邊,免得那廂的沈大爺又誤會些什麼板起了臉來,雖不會對我如何但若因此毀了人家孩子就罪過了。可這時候找個女孩子還真是難,尤其我現在一單身男子的身份、也不敢對這少東家直言說我要找個女子來服侍。
“你寫幾個字我看看。”他依言做了,字看著寫得不賴。
唉,就先用著吧,還好也才十四歲,該不會被他想歪了的,再說這少東家都說了是她親戚了,我若硬是不要、這面子上也有些說不過。於是點了頭允了,讓他回家先準備一下,明日裡我再帶他去那新屋。
他們走後,窗外的琴聲未再響起,我心裡恍然若失。
臨雲……在你身處危境時、我卻同那傷了你的鐲子主人在一起逍遙……只要想到這一點、我的心就痛如針扎……而且、我竟越來越沉溺於他對我的一切、越來越不願意改變這話悶在心裡近半年,我不敢去想、不敢去碰,可今日、我終還是說了出來,你可聽見了?
一家一當
在這附近買個房子本是我前生的美好願望,當時在國內我最喜歡的就數大理和西湖,這兩個地方的美景總是能讓我的心情平靜又帶點喜悅。可惜,當時的這個願望直到現在才真的實現。
我讓人在這座房子的後院裡蓋了個小磚房,專門用來燒製熱水,燒好的熱水可以順著搭建好的銅管一直流到房子裡的那間浴室,方便我長時間泡著水也不會冷。這個工程費時費力,等一切搞好,冬天也已來臨。唉,不過終也讓我體會到了一點現代的氣息與便捷。
我懶懶地靠在這半洋半土的浴池裡,漫不經心地聽著步丫頭給我念的帳冊流水及明日安排。是的,我的身邊終於如願多了個小丫頭,這個如願多少來得有些倉促和不盡人意,但我卻不得不接受下來。是呀,若是某天傍晚,突然一個人大庭廣眾地跪在你眼前,雙手抱住了你的腳痛哭流涕、嘴裡還高喊著“少爺、我終於找到您了……”,那樣的情真意切、那樣的悽慘可憐……你也一定只能象我這樣做了。
那天撲在我腳跟的,便是眼前的這個步丫頭了,也不知道是誰將她女扮男裝地扔在了那店裡,還告訴她是因了我的命令才把她從那水深火熱裡救了出來的,於是無論如何、我再也甩不開她。
沈言楷,你的心眼終是小的!只是、你就不能給我找個大點年紀的送過來麼,才十歲多的娃娃,讓我怎麼都覺得自己是在剝削童工啊。
聽著長串的安排,我不禁嘆息,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