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凌飛揚好憐香一眼。
這女人……之前的好印象煙消雲散,凌飛揚決定重新認識她。
回到鏢局,他們趕緊療傷。
坐在院子裡,一邊包紮,楊無炬和憐香一邊用怪異的眼神盯著凌飛揚,彷彿要把她看穿似的。
“有什麼話就問吧。”終於受不了了,凌飛揚道。
憐香嚥了咽口水,見無外人,就問:“少爺,你真的是……女的?”
狠狠地白了展昊一眼,凌飛揚點頭,嘆息道:“這個原因嘛,你們還記得孟天依吧?應該和孟天麟是同一個人,之所以女扮男裝,是為了孟家莊。其餘的,就比較複雜,我就不細說了。”
抽氣聲響起。楊無炬再度上上下下大量了她幾十圈,目光最後落在她的脖子上,沒有凸起!他起初以為是她年紀小,現在看來,是根本就不能有!然後他又看向下,落在她的胸口上。平的!
凌飛揚給了他一記暴慄,狠狠地瞪回他亂瞄的目光,嘆了口氣,道:“為了孟家莊的聲譽,我希望你們能保密。”
兩人重重地點下頭。
小悠依偎在她懷裡,眨巴眨巴眼,想,哥哥好可憐哦,明明就是姐姐,卻要穿難看的衣服,還要學人家打架,看吧,手臂又受傷了!
這時,一隻鴿子飛來,凌飛揚伸手接住,而幾乎同時,藍家兄弟也回來了。
“寫的什麼?”楊無炬問。
“誰的信?”幾乎同時,憐香問。
然後兩人互視,一個含笑,一個怒瞪。
“家書。”簡短的兩個字將他們的好奇心抹殺,然後她將紙放入懷中,臉上露出得意而詭異的笑,讓任何人看了都覺得毛毛的,好像有人要倒黴了。
有個不知死活的人笑盈盈地問:“小飛揚,你這個半中半洋的假洋鬼子居然也學會飛鴿傳書了?信上寫的什……”
“砰!”
一腳踢飛。
雖然沒聽懂他的意思,但他們都知道不是什麼好話,所以對此刻倒栽在牆角的人並不表示同情。
重新爬回石桌旁坐好,展昊依舊一副笑臉。皮夠厚!(可能是有被虐狂傾向!)
藍君澈扶藍君涵坐在扶欄邊,死命瞪著皮厚的展昊,冷哼一聲,越看越不爽!
“這裡真大!我有個朋友,昨天才認識的,可不可以讓他也來啊?”展昊問。
凌飛揚想,我答應他留下了嗎?但她用英語問:“你什麼時候,怎麼來的?”(會外語就是好,當著人家面也等於是說悄悄話,還不怕隔牆有耳!)
展昊一笑,也用英語回道:“昨天。你知道我爸爸對稀奇古怪的東西有偏愛,哦,不知道就算了。一次偶然,他在山中挖出兩塊石頭,拿回來研究後,發現裡面居然有巨大的能量。兩年前,我無意中進入他的實驗室發現了,被拉到這裡。我偶然發現,只要有強電,就可以驅動它,於是我就藉助打雷回去了。本打算過兩個月再來,結果我爸爸一病不起,我不得不留下。這一留就是兩年。前不久,爸爸心臟病突發,又進醫院,結果就沒再出來。在那個時代毫無牽掛了。我就又回來了。”可是,他隱瞞了一些事。
“真的?”
“不信你看!”展昊取下脖子上的兩塊石頭。石頭都是紫色,月牙形,其中一塊裡面彷彿有液體在流動,十分漂亮。“你還要回去吧?還好我都帶來了,送一塊給你吧。”展昊把流動的那塊給她。
凌飛揚將信將疑地接過來,反正現在又沒有什麼辦法,就留著吧,說不定還真的有用呢。
定情信物?完全聽不懂他們對話的藍君澈想著就來氣。看,還是一對呢!他氣憤地閃到她身邊,一把奪過來,說:“不準要!”
“為什麼?”發什麼神經?
“這是定情信物?哼!”說著他就舉起手,狠狠地往地上砸。
凌飛揚絕望地看著它落地,展昊卻一派悠然態。突然,“砰”地一聲巨響,一股濃煙冒起。濃煙散後,它安然無恙地躺在地上,連一絲裂痕都沒有。她欣喜地練起倆,藏在身後。
“怎麼回事?”藍君澈一臉茫然,好硬的石頭!看,地上都有了一個坑!
展昊咧嘴,露出一口白牙,道:“這就是‘情比金堅’啊!”
“展、昊!”凌飛揚狂吼。玩笑不是這麼開的吧?
捂著耳朵免受荼毒,展昊嬉笑道:“好了,不逗他了!這不是什麼定情信物,我心中另有他人。只是凌飛揚想要回家,就得靠這個。你若想要,我這塊也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