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來,父王也示意讓剛才起身的“衝動之士”都安然就座
,又端起酒杯向段功一舉:“不知本王這個決定是否欠妥?”
“梁王英明。”段功笑得乾淨燦爛,仰頭將杯中之酒飲盡:“段某還有個不情之請。”
父王將手一擺:“請言。”
“素聞公主善遊,且在大理還有幾位故人,”他的目光像冬日的暖陽,隨著眼睛的流轉緩緩照耀著我:“段某此次在昆明叨擾許
久,想請公主到大理遊玩,也讓段某能盡到地主之誼。”
我故技重施,連忙在父王還未發話前,把頭點得如雞啄米一般快,大聲告訴眾人:“可。”爾後我們四目相望,一切冰釋,血液
裡流淌著幸福的甜蜜液體。
席下,小青悄悄湊到我耳邊說,你調皮的樣子,很像我過去的一位朋友。
嗯,我點頭,並沒有說話。她一下子很沮喪,接著說,她誤會了我,然後我再也找不到她。
我笑,也許是人在年輕衝動的時候考慮問題都太極端,也許過些時候就不誤會了,也許之後你就能找到她了。
說完我們都笑了起來,這樣的隻言片語旁人聽起來的確像個頗為對仗的冷笑話。
臨走時她握著我的手,然後放下,對我揮手,她說,阿白,有需要就找我。
我也揮手,和聰明的女子交往,眼睛是最重要的溝通工具。至於言語,只是輔助而已。
梁王實在是個好父親,說話算話,對我並沒有過多約束。一個月後,我如願以償地隻身同段功一齊來到大理。對我來說,更是有
故地重遊“回”到大理的喜悅。上關風,下關花,上關風吹下關花;蒼山雪,洱海月,蒼山雪照洱海月……再加上身邊我愛的段阿奴
,大理,足以讓我沉醉不醒。
蒼山洱海的相依相偎、天龍八部的所見所想、金花阿鵬的載歌載舞,沒有足夠的盛名遠揚、褪去催生的濃烈色彩,在這裡,我只
感受得到來自悠遠歲月的風,偶爾拂過倒掛的曼陀羅,如風鈴般隱隱作響……徜徉在洱海的波光中,單純的發著呆,不想什麼,就是
沉醉不醒。
父王的確是看重他的,不但以自由戀愛的名義放我與他一起出行,更上奏朝廷,名正言順地將段功的官爵一升再升。我在大理居住的總管府,就這麼被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