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笉鄙視的瞥了一眼柔兒,口氣慢慢都是暗諷的味道,後者就算是要裝傻也很難聽不出來,她有時候真懷疑自己到底是哪兒得罪了這妞,讓她每次說話都帶刺的。
不過:“哎,你說的蠻有道理的,我也覺得自己越來越沒用了。”
她要考慮退位這個重大的問題,不過距離實行的時間少說也得三十年後,因為幻影山每一屆的門主,除非死,否則即位的時間是五十年最短。
水仙跟幻笉兩個人聰明,沒有被柔兒裝模作樣的嘴臉給騙了過去,就算是忠心的水仙,看到柔兒露出這番傷心沮喪的摸樣,也不免面露鄙視。
她家主子會覺得自己沒用,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天底下最自戀的人忽然之間看不起自己,你說這是有可能的事情嗎?
“主子,容我提醒你,再演戲下去的話,有人可是要傷風感冒了。”
水仙很無奈的看著自家主子依舊沉迷在演戲世界裡的摸樣,她同情的看向那被點了睡穴睡死在樹幹上的男人,遇到她家主子算他倒黴了。
雖然現在差不多快臨近夏天,但晚上的風吹得還是很冷,尤其是在陰森森的幻影山,那感覺更是冰寒刺骨,受傷中毒的人本身抵抗力就不是很好,現在被人如同垃圾一般丟棄一旁,想不感冒發燒可能也難說了。
“啊,你不提醒我,我都快忘記了,快,你們兩個幫我一起把人給搬起來,趕在天亮之前下山,我可不想讓人瞧見我們是大大方方的從這裡走出去的。”
心動不如行動,話才剛落,柔兒已經挽起礙事的長長衣袖,率先走到殷王爺的面前,看似嬌小無力的她,其實潛在力量無窮,背起一個大男人那叫一個綽綽有餘。
結果,當天晚上殷王爺不但真的被水仙的烏鴉嘴說中,得了嚴重的感冒還有整晚發燒不說,身上還多出了幾個淤青,是在某個人遷怒之下報復的偷偷踩了幾下的傑作。
醉酒出事
把殷王爺安排進自己在避暑山莊的別院裡,柔兒懷疑自己的院子都快變成名副其實的療養院了。
竟是住進一些傷者,雖然說可以就近照顧,但人多了也讓人覺得煩,看到傷患就像要踩個幾腳洩憤,她又不是大夫,卻在做大夫女傭才會乾的事情,實在讓人覺得很煩。
心一煩,柔兒就想念榮蝶釀的酒,所幸來昆明的時候,她還不忘記“路過”金醉樓,很明目張膽的偷拿了榮蝶的寶貝陳釀,管它是不是要給殷王爺慶生用的。
口中飲著得是自己垂涎已久的桂花酒,入口香濃,理應心情會變得愉快的才對,結果她反倒好,酒入愁腸酒更愁,弄得她好心煩。
坐在院子裡她獨愛的百年老樹上,柔兒光著腳丫子,像個酒鬼一樣不雅的橫躺,手裡還拿著個酒壺,裡面已經半空,可見有人喝了不少好酒。
看著夜空上的明月閃星,柔兒不由的浮起一個疑問:現代的月光,也會這麼美麗麼?
她有時候,真的會很想念現代的人,她也有想過那個該死的什麼許願精靈到底何時變得聰明一點,想起她這個無辜被帶到古代重新投胎的人。
哎,想了都快十六年了,也不知道爸媽會不會當她這個女兒已經死透,她真不孝順,就這麼丟下父母無聲無息的消失。
“真難得呀,居然讓我看到一向是笑臉迎人的柔兒,在獨飲好酒,望月傷感,我想你該不會是中邪,或是鬼上身?”
調侃的聲音從樹底下傳來,已經有五分醉意的柔兒沒有了平時的戒備,沒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來人的腳步身而提高警戒。
所以來人的忽然出聲,著實嚇到了柔兒,讓橫躺在粗大的樹枝上的她一個不穩,身體踉蹌幾下,還來不及驚撥出聲,人已經從樹上摔下。
本以為會摔個屁股開花的,但是,這麼沒有痛覺呢,柔兒滿頭疑惑,難不成自己醉的連痛覺都沒有了,不是吧。
醉膽包天,肉墊的辛苦
“你還打算要坐在我身上到什麼時候,快點起來,我要暈了。”
甘心當肉墊的殷王爺被柔兒這麼一坐,本就中毒腳痛得要命,還連帶發燒,現在又被柔兒這麼重重一壓,他肯定要得內傷了。
看一身酒氣的柔兒坐在自己胸口上,醉人的惺忪雙眸左看右看,就是不低頭往下看,瞧瞧自己快要被壓出內傷的杯具摸樣。
不得以,喘不過氣來的殷王爺只好用著虛弱無比的聲音,儘可能的用輕鬆的語調,請求柔兒的屁股快從自己身上移開,否則他真的會撐不住,丟臉的暈倒。
“恩?咦,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