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秦劍南五花大綁押到他的住處,然後對陸書皓說道:“老爺,夫人可曾受了驚嚇?我這便過去處理善後?”
陸書皓點點頭,與陸九一起進了內院。
齊王府中,慕容琅與慕容繡玉都在逸閒居等訊息,兄妹二人一直等到天光大亮,也不見秦劍南迴來。慕容繡玉再也沉不住氣了,站起來焦灼的叫道:“四哥,該不會失手了吧?”
慕容琅看上去還鎮定一些,搖搖頭道:“不會,九妹你放心,四哥都安排好了,那陸沈氏絕逃不過這一劫。”
慕容繡玉嗯了一聲,復又坐下耐心等待,乾等著不說話也挺不自在的,慕容繡玉便又問道:“四哥,你真決定給父皇吃返魂丹了?”
慕容琅點了點頭,彷彿在描補什麼似的,他又解釋道:“母后的境況九妹你也知道,為了救母后,四哥不得不這樣做。”
慕容繡玉想起昨日自己進宮後被皇上那般不留情面的責罵,眼神也冷了下來,只恨聲道:“四哥說的是,為了救母后也顧不得許多了。一想到母后在宮中苦掙苦熬,我心裡就象刀扎一樣難受,四哥,母后落到今日這般田地,都是那些賤人害的,你一個都不要放過!”
慕容琅眼神狠厲低低道:“不放過,一個也不放過!”略平了定情緒,慕容琅又溫言說道:“九妹,四哥登基之後立刻封你為輔國大長公主,你只在母后與四哥之下,想做什麼四哥都答應你。”
慕容繡玉立刻站起來跪下謝恩,彷彿皇位此時已經在他們兄妹手中一般。
慕容琅和慕容繡玉不知道,他們兄妹的對話已經在第一時間傳入宮內的養性齋中。
皇上看著面前的一紙秘報,臉色由黃轉青接著變白,一股血腥之氣湧上喉頭,皇上再也撐不住,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便撲倒在御書案上。
李忠大駭,忙撲上前手抵皇上的後背連聲叫道:“皇上,皇上……皇上您醒醒……”
一股暖意從後背傳遍全身,皇上這才悠悠醒轉過來,他一把抓住秘信顫抖著遞給李忠,無比悲愴的叫道:“李忠,你看看朕養的好兒女啊!”
李忠不得不接過來看,一看之下臉色大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聲說道:“皇上,您只看熙王爺吧,您還有十二皇子啊!”
不得不說李忠極為了解皇上,他知道此時不可順著皇上聲討齊王和錦城公主,只有拿皇上喜愛的熙王慕容璽說事,才能讓皇上心情略略好些。
皇上捂著胸口搖頭道:“璽兒是個好的,只是朕這身子怕是撐不到璽兒長大了。”
李忠急忙搖頭叫道:“皇上,您方才只是怒極攻心血不歸經,您不會有事的。”
皇上長嘆一聲道:“朕的身子朕心裡清楚。李忠,不必再說了,去把昨日留中的秘折找出來。”
李忠一愣,繼而飛快的武威侯夫人昨日秘送放宮的摺子取來放到皇上面前。
皇上輕撫著秘折,低低嘆道:“李忠,盈盈要去西北掃墓,朕總覺得她這一走就再不會回來。同阿璧一樣,她也要離開朕了。”
李忠心裡一陣酸楚,做皇帝必要做孤家寡人,竟連一個真心喜愛的人都連不住,皇上自登基以來何曾真正快活過,他真是太可憐了!
“走吧,都走吧!李忠,你回頭去一趟武威侯府,將調動西北道三十萬兵馬的虎符連同朕之秘旨親手交於盈盈。萬一京中有變,讓霍大海帶十萬兵馬鎮守西北,盈盈率二十萬兵馬入京勤王。”
“皇上……”李忠悲呼一聲跪了下來,皇上長嘆道:“起來吧。朕如今身邊只有你一個了。”
李忠緩緩起身,輕聲勸道:“皇上,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您千萬不要……”
皇上抬手不讓李忠說下去,低低道:“以防萬一,你儘管去辦差,朕自有主張。”說罷,皇上親自拿過白玉卷軸的空白聖旨,親手書寫起來。
不多時聖旨寫罷,皇上親手用了璽,待墨跡幹後又親手封了起來,這才遞於李忠道:“告訴盈盈,京城無變勿啟此封。”
李忠跪下高舉雙手托住聖旨,口稱:“老奴領旨。”
皇上這才勉強笑了笑,揮手道:“去吧,快去快回。”
李忠走後,皇上喃喃恨聲道:“返魂丹是什麼東西?莫非是黑苗劇毒?慕容琅,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殺兄弒父,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慕容繡玉,朕的好女兒啊,你送朕這樣一份大禮,朕豈可不回禮?”
說罷,皇上飛快寫下一道秘詔一道明旨,用過玉璽之後將秘詔以金匣裝好再封以蟠龍火漆,然後喚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