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一提賜婚之事,皇上立刻想到蘇清宇一夜之間莫名中毒之事,他背生寒意,臉色也冷了下來。
“蘇清宇生了重病,你再重新挑一個人選。”皇上冷冷的說了一句。
皇后大驚道:“竟有此事?皇上,這裡會不會有古怪啊?”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她前頭選中了蘇清宇,蘇清宇便立刻生了重病,這擱誰兒能不讓人生疑啊?
“有什麼古怪,朕說重新選便重新選!”皇上心情極糟糕,也沒心思和皇后細細解釋什麼,便沒好氣的吼了一句。
事關寶貝女兒的終身,就算是一時的權宜之計,皇后也不肯隨便再選別的人,她立刻追問道:“皇上,可是玉兒已經答應下嫁蘇清宇,這又換人選,您知道玉兒的性子,她……”
皇上心裡越發的煩躁,他怒道:“玉兒哪裡你自己去說,朕還有事,沒功夫聽你羅嗦。”說著,皇上便邁步往外走去。
皇后急了,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膝行幾步追上前抱住皇上的腿道:“皇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總要讓臣妾弄清楚才好和玉兒說吧。”
皇上極不耐煩的沉聲道:“蘇清宇突中奇毒,朕的御醫都束手無策,你自己想去吧。”說罷,便撥腿抽身而去。
皇后跪在地上半晌,慢慢的回過味兒來,一陣入骨的寒意激的她牙齒撞的咯咯直響。蘇清宇中毒了,突然中毒,黑苗王極擅長用毒與蠱,皇后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白眼一番便暈倒在地上。
且不提劉嬤嬤等人怎麼救醒皇后,護送她回翊坤宮,單隻說皇上進了養性齋,在這座小小的房子之中,皇上才略略鬆口氣,縈繞心頭的那陣寒意才略略消散了幾分。
李忠很快找到慕容璧,將他接入宮中。皇上一見慕容璧便立刻問道:“阿璧,黑苗人已經進京了麼?”
慕容璧想了一會兒,搖搖頭道:“據草民的線報,黑苗人並未入京,他們現在剛過鎮南關。”
皇上皺眉道:“朕說的不是黑苗使團,朕問的是可有黑苗人混入京城。”
慕容璧淡淡一笑道:“皇上,草民可不是京城的守將。”
皇上語塞,看著兒子那淡漠疏離的態度,皇上便覺得心口如同堵了塊大石頭一般,憋的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看著這對父子又要嗆起來,李忠忙打圓場道:“大公子有所不知,昨夜毅國公府的世子突中奇毒,而他正是皇上選定的九駙馬。”
其實這話剛才李忠便已經告訴過慕容璧了,他此時再說一遍,就是為了給這父子倆人一個臺階,自然,主要還是給皇上搭個臺階。
果然皇上緩了口氣道:“阿璧,此事你尚不知,朕不怪你。”
慕容璧只譏誚的勾勾嘴角道:“皇上果然高明啊,如此一招釜底抽薪,倒叫黑苗人無話可說了。都道九公主是皇上最寵愛的女兒,果然不假。”
慕容璧語氣裡的嘲諷讓皇上有些下不來臺,同樣是自己的孩子,皇上對慕容璧不曾有過半點關心,有的只是利用,沒完沒了的利用。想到這一點,皇上也覺得老臉火辣辣的,有些無法面對慕容璧這個兒子。
李忠沒敢說話,他從慕容璧嘲諷的語氣裡聽出了一股酸意,倒為皇上有點兒小小的竊喜。
說完那番話,慕容璧也驚覺失言,便冷著臉道:“關於毅國公世子突中奇毒之事,草民會查一查。”
皇上嗯了一聲,張了張嘴欲說什麼,到底沒有說出來。慕容璧也沒去想他的父親想說些什麼,只微躬著身子說道:“皇上若無其他吩咐,草民告退。”
皇上皺了皺眉,揮手讓李忠出去,問慕容璧道:“皇后處可有什麼動靜?”
慕容璧淡淡道:“昨日皇后答應九公主,下嫁蘇清宇只是權宜之計,打發黑苗人之後,她必會想辦法讓陸書皓成為九駙馬。”
皇上一聽此言大怒喝道:“竟有此事?”
慕容璧平靜的說道:“草民並無半句虛言。”
皇上怒道:“皇后真真太放肆,竟敢做如此打算。”
慕容璧又閒閒了說了一句:“皇后還打算派人暗害陸夫人,好幫九公主達成心願。”
皇上一拍桌子怒道:“朕絕不容她如此胡做非為。”
慕容璧也不說話,只站在一旁看著。皇上深吸一口氣道:“阿璧,你給朕盯緊了皇后,一有異動速速報與朕。”
慕容璧微微躬身應了,見皇上再無他言,便淡淡道:“草民告退。”
皇上無力的揮了揮手,讓慕容璧退了下去。
李忠將慕容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