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一品郡主袍服,站班之時與親王妃同列罷了。
想了一回武威侯夫人的光榮史,慕容繡玉暗自思忖著,看武威侯這護短的架勢,今日裡怕是不能將這沈倩如怎麼樣了,可是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她。
就在慕容繡玉思考要如何處置此事之時,外面傳來侍衛的聲音:“回稟公主,陸探花求見。”
房中之人聽了這道聲音,不由都愣了一下。慕容繡玉沉著臉看了看沈倩如,譏諷的說道:“陸夫人難道是心虛了,還特特派人去請探花過來。”
沈倩如心中也正納悶著,她根本就不曾派人去找陸書皓,怎麼陸書皓自己就來了。武威候夫人想了想,便猜出必是林世鋒不滿公主所為,悄悄命人知會了陸書皓,思及此處,霍夫人決定高抬貴手,回府後不去告訴大兒媳婦林世鋒跑到陸府拿人之事。
沒錯,就是林世鋒怕九公主對沈倩如不利,在去陸府之前命人人悄悄知會了陸書皓。
陸書皓雖然不知道九公主是圓是扁,可是一聽來人說九公主命人綁沈倩如,當下也顧不得什麼誇官,問清了聽雨茶樓的位置,便拼了命騎馬往聽雨茶樓奔去。
沈倩如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微垂著頭並不言語,她知道這會兒說是說不清楚的。
“小雙布簾。”慕容繡玉沉沉吩咐一聲,秦雙忙放下珠簾,慕容繡玉坐在簾後方才說道:“請陸探花進來。”
陸書皓一進門便將眼睛盯到沈倩如的身上,他急急奔到沈倩如身邊,關切的問道:“阿如,你還好吧?”
沈倩如因丈夫的關心而輕笑起來,她看著陸書皓那雙滿是關切的眼睛,微笑柔聲道:“夫君,我很好。是孃親告訴你我在這裡的麼?”沈倩如悄悄捏了陸書皓的手一下,不論是誰去報的信,人家都是一片好意,沈倩如不能讓陸書皓把那報信之人給賣了。
陸書皓會意,點點頭道:“是啊,孃親打發人來告訴我你被公主的人帶到這裡,我才尋了過來。”
珠簾之後的慕容繡玉見陸書皓情意深深的看著沈倩如,完全沒把她這個公主放在眼裡,極不滿意的重重咳了一聲。秦雙立刻叫道:“大膽,陸探花見了公主緣何不拜?”
陸書皓飛快的將妻子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見她的確沒什麼異樣,便向珠簾之後的慕容繡玉深躬施禮:“下官陸書皓拜見公主。”
隔著珠簾慕容繡玉也能看清陸書皓的樣子,近距離一看,只見陸書皓生的俊眉修眼,不經意間便有一段自然風流,他那白淨的臉上微有些發紅,想來是跑急了的緣故,顯得格外招人。慕容繡玉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什麼重重的砸了一下,望著簾外的陸書皓竟失了神,連叫他平身的話都忘記說了。
秦雙是在簾內服侍的,她見了九公主的情形,不免暗自鬆了口氣,看來九公主是真的瞧上這陸探花了,那麼公主就不會因著剛才的事情再降罪於她,秦雙忙輕輕推了九公主一下,使了個向外瞧的眼色,慕容繡玉這才回過神來,忙掩飾的乾咳兩聲道:“陸探花請起。”
陸書皓站起來之後再去給霍夫人見禮道:“小婿拜見岳母大人。”
霍夫人見陸書皓連誇官都不顧就這麼快就趕來,顯然對自己的女兒是極上心的,滿意的笑道:“賢婿快快請起。”
陸書皓與沈倩如並肩站到一處,對九公主說道:“公主,適才下官已聽說了些公主侍婢與內子之事,內子初來京城,人地兩生,倘若言語之時有所衝撞,下官這廂替內子賠個不是。”說著,陸書皓便向珠簾方向做了個揖,沈倩如也斂衽福身,真個是夫唱夫隨,看得簾內的九公主慕容繡玉心中生出好大一股氣悶。
慕容繡玉狠狠的瞪了秦雙一眼,壓下心中的氣悶,儘量用輕柔的語氣說道:“陸探花言重了,本宮不過是請尊夫人說話解解悶子,何來衝撞之說。”
聽著九公主與剛才截然不同的語氣,霍夫人和沈倩如心中都有些明瞭,只有當事人之一的陸書皓渾然不覺,只淺笑回道:“如此便好。”然後便和沈倩如一併直起了身子。
慕容繡玉見這會兒是什麼話都不能說什麼事也做不成的,便淡淡說道:“本宮原只是想請陸夫人說說話,不想竟鬧了這一場誤會,罷了,本宮這會子也沒心情了,來人,送客。”
兩個內侍過來送霍夫人陸書皓沈倩如一行出門。出了聽雨茶樓之後,霍夫人瞧瞧天色也差不多了,便對陸書皓說道:“賢婿,此時時辰已經不早了,你和倩兒一起回家吧。”
陸書皓大喜過望,他正想說這話呢,不想岳母大人先就說了出來。陸書皓趕緊連連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