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氏一族,憑什麼陸書皓披金著錦,而他們就得寒酸度日?
此時陸二太爺和陸三太爺已經徹底忘記了陸府的家業可是陸景陶白手起家,一分一文賺出來的,他們陸氏宗族可沒有為陸景陶做過一丁點兒事情,他們所做的,不過是沒完沒了的來陸府打秋風。陸景陶念在同族之誼,從來沒有讓他們空著手回去,以至於陸氏宗族中人都把這當成理所應當之事,他們從來都不會去想,人家陸景陶辛辛苦苦創下的家業,他們憑什麼分一杯羹?
一邊眼紅著陸書皓周身的富貴氣象,陸二太爺和陸三太爺一邊似笑非笑的說道:“是書皓啊,快起來吧!一晃眼不見,書皓已經長成大人了,瞧著很象你爹啊!”
陸書皓打小就不喜歡這些總是到他家來打秋風的宗親們,尤其是那位陸三太爺,他每次看過來的眼神,都充滿了赤果果的妒意,彷彿是陸書皓搶了他什麼要緊東西一般。
站直身子淡淡一笑,陸書皓走到主位上坐定,他的父親過世已經快四年了,他是名正言順的陸府主人,這主位他不坐就沒有人有資格坐。
看到陸書皓徑直坐上主位,而是象從前那樣將主位空著,只坐在賓位對面坐陪,陸二太爺和陸三太爺都很不高興,特別是那位鬍子捲曲的陸三太爺,眼珠子立刻瞪了起來,若非陸二太爺暗中壓了他一下,只怕他會立刻跳起來尋陸書皓的麻煩。
丫鬟們上了茶,陸三太爺端起來喝了一口,便“撲”的一口吐到地上,黑著老臉衝著陸書皓叫道:“竟拿這種茶葉末子糊弄你三太老爺,這就是你娘教的好規矩?”
陸書皓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陸府待客從來不會用茶葉末子,就算是酷暑之時給貧苦百姓施茶,陸府都會用自家茶莊窖的花茶,何來茶葉沫子一說?
陸書皓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淡淡說道:“三太老爺或許不知道,這是鋪子裡今年新制的正山金駿,並不是什麼茶葉末子,三太老爺喝不慣,就讓他們給三太老爺換六安瓜片好了。”
陸三太爺被陸書皓的暗暗擠兌氣的面紅耳赤,他剛想罵一句:“小兔崽子,也敢這樣與你三太老爺說話。”只是這話他沒有罵出,便被陸二太爺截住,陸二太爺似笑非笑的說道:“玄侄孫果然是長於富貴窩中,自比我們這等貧苦慣了的人有見識。老三,不許胡鬧,也不怕在玄侄孫面前丟了我們做長輩的臉。”
陸三太爺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再言語。
陸二太爺品了一口茶,才待笑不笑的說道:“玄侄孫,我們受你父親臨終所託,替他關照你和你媳婦,我恍惚聽說你媳婦很受了些氣,這樣可不好,少不的我們要替你父親做做主的。”
陸書皓眉頭緊皺,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之時,便聽到一道清亮的聲音從花廳門口傳來,“二太老爺這話竟是從何說起呢,玄侄媳竟都不知道有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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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小試
陸書皓和陸二太爺陸三太爺都循聲向花廳門口看去。陸書皓見他的媳婦身著一襲寶藍色金寶地妝花緞滿池嬌對襟長褙子,襟口別了一枚金鑲紅寶石海棠花的胸針,同他身上的皮袍正好相配。陸書皓臉上立刻湧起了大大的笑容,興奮的高聲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沈倩如輕盈的走進來,看到陸書皓身上的皮袍,她的臉上不由有些發燙,心中暗道早知道剛才就不選這件衣裳了。臉上發燙歸臉上發燙,沈倩如仍舊帶著得體的淺笑回答應陸書皓:“娘這會子正忙的脫不開身,便讓我來替她問候兩位太爺。”
陸書皓聞言點了點頭,他多少也猜出孃親的用意,便迎出去攜了沈倩如的手小聲說道:“阿如快來見過二太老爺三太老爺。”
沈倩如隨丈夫走進花廳,向陸二太爺和陸三太爺行了禮,陸二太爺和陸三太爺兩人面上故做慈祥,心裡卻各敲小鼓另打算盤。兩人看到容光煥發極有精神頭兒的沈倩如,心知今日沒來著,不由暗自埋怨起給他們遞訊息的張姨奶奶,她這傳的是什麼訊息,生讓他們兩個先自沒了底氣,這還將事情鬧起來呢?
陸書皓扶沈倩如走到主位上坐定,對沈倩如笑道:“阿如,才兩位太老爺還說你受了委屈,特特來為你做主呢。可巧你來了,倒省了我命人去請你的事兒。”
沈倩如驚詫的看向陸二太爺陸三太爺,困惑的問道:“玄孫媳不知兩位太爺何出此言,這裡就是玄孫媳自己的家,在自己的家裡怎麼會受委屈呢?莫不是兩位太老爺聽了什麼不著邊際的閒言碎不成?”
兩位陸家太爺老臉無光,吱唔半天也沒說出個子醜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