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逼迫我,你自己心裡很清楚,今天來爭論當年那些陳芝麻爛穀子,有意思嗎?就算你當時沒逼迫我,就算你不是霸佔我,但在當時,你有錢有權,我年輕漂亮,咱倆也不過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換而已,事後一拍兩散,誰也不欠誰的。你根本用不著老是在我面前擺出一副恩賜的樣子,以我的恩人自居!我這輩子,誰的情也不欠!”朱猛的臉上完全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當初你收我為義子,讓我隨你姓,我還是對你有幾分感激之情的。但是,當你將我由義子變為情夫時,我還會感激你嗎?”
朱妍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咬牙切齒地道:“我真是瞎了眼,當初我收留了一隻白眼狼!”
朱猛哼了一聲,道:“說話不要那麼難聽好不好?你說收留了一隻白眼狼,我還說遇上了一隻大色狼呢!還是一隻非常猖狂的女色狼!”
朱妍恨恨地道:“你現在得到了大帥寵愛,翅膀硬了,敢和我叫板了,是不是?”
朱猛道:“當初在鐵崗關,和你在床上做那種事時,你的規距太多,讓人束手束腳,根本無法發揮。但人家大帥可不是像你那樣。人家都說大帥在戰場上善於用兵,但依我看,大帥在床上善於用男人!別看大帥平時八面威風,不可一世,但她一到了床上,就成了一隻綿羊,任由男人折騰了。男人快活了,她也就快活了。與大帥做那種事,如同品嚐一道味道無比鮮美的菜,那種滋味,真是爽極了!但是,與某些女人做那些事,味同嚼蠟,簡直是活受罪!”
朱妍怒不可遏,大吼道:“我打死你這個沒良心的!”伸出手來,作勢欲打。
但朱猛卻將臉湊了過去:“你打吧!我現在是大帥的小公,可是你的半個主子!”
朱妍一愣,硬生生地收住了手掌。
朱猛冷笑道:“你要是不識趣,我就給大帥吹吹枕邊風,說你調戲我,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你要知道,大帥善於偷人家的丈夫,要是她的丈夫被人家偷了,她會怎樣?”
突然,外面有腳步聲傳來,隨即是鮑蕾的聲音:“朱將軍,你們娘倆在吵什麼呢?”話音剛落,鮑蕾推門走了進來。
朱猛立即轉換了另一副語氣和腔調,笑容滿面地向朱妍道:“母親大人,我這做兒子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儘可管教!該打就打,該罵就罵!”
朱妍瞬間也成了一副慈母般的神態,向朱猛道:“你這傻孩子!娘怎麼會捨得打你呢?再說,你現在是貴人了,犯了什麼過錯,自然有大帥責罰,我哪裡還有管教你的資格?”
一時二人一唱一和,完全成了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面。
鮑蕾心中明白,但也不點破,只向朱妍道:“朱將軍,她們幾人都過來了!”朱妍笑道:“讓鮑大姐操心了!我立即過去!”說完拉住朱猛的手搖了幾下,道:“娘再次叮囑你:家和萬事興!你是兄長,凡事要多讓著你弟弟!俗話說得好:‘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千萬不要兄弟倆起了矛盾,讓別人看了笑話!”朱猛詛咒般發誓:“母親大人放心!做兒子的,一定聽您的話!”然後朱妍跟著鮑蕾到了客廳。
李婧婧、熊英、宇文將軍、端木將軍四個人正坐在客廳喝茶,看到朱妍來了,都站了起來。這裡面以李婧婧的官職最高,因此李婧婧坐了上座。此時李婧婧起來,非要請朱妍坐上座不可。朱妍笑道:“李將軍,您是大將軍,這個上座自然是您坐!”李婧婧連忙道:“大將軍也大不過您啊!須知您是大元帥的婆婆,連大元帥都要孝敬您呢!”李婧婧聽得頗為順耳,隨口謙讓了幾句,也就沒再客氣,坐了上座。
鮑蕾笑道:“大帥入宮拜見皇上了,可能要回來得稍晚一些。諸位將軍先打牌吧!”熊英道:“軍中嚴禁賭博的!”鮑蕾笑道:“軍營中不準賭博,但這裡是帥府啊!不要緊的,大帥要是怪罪下來,包在我身上!”李婧婧生性好賭,便笑道:“來點吧!咱們的賭注小一點,大賭傷身,小賭怡情嘛!”鮑蕾取來一副麻將。朱妍聲稱一會要和兩個兒子談點私事,堅決不上場。於是,李婧婧、熊英、端木將軍和宇文將軍四個人圍坐在一張八仙桌四周,搓起了麻將。
幾圈麻將打下來,李婧婧一局也沒贏,已輸了近百粒金沙。她長吁短嘆:“俗話說得好:‘情場得意,賭場失意’,這話實在是千真萬確!昨天夜裡我玩了一個‘燕雙飛’,與我的老公做完之後,又和一個小公做了。玩了男人再玩牌,肯定要輸的!今天我實在是不宜打牌!”
“李將軍言之有理!”宇文將軍道:“女人騷,男人臭,玩了男人手就臭,再打牌,非輸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