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丞相董媛為首,李妁屬於董系人馬,因此眾人都猜測,李妁隨後說的這個笑話,一定不是右丞相董媛的,而是關於左丞相祖奼的。
果然,李妁講的正是跟祖奼有關:“我們那位祖奼祖丞相自以為是百官之首,就整天揹負著雙手、昂首視天,好像別人都欠她錢似的,狂妄不可一世。手下人一旦有了過失,她就跳著腳罵人家的十八代祖宗。但是,祖奼卻對兩個人怕得要命,其中一個人自然是皇上,另一個人你們知道是誰嗎?”
李妁故意賣個關子,不往下講了。
眾人皆道:“不知道。”心中暗道:“難道另一個是右丞相董媛?不可能啊,左右丞相分庭抗禮,相互之間有仇恨是真的,但也談不上怕啊。”
李妁接著往下講道:“諸位可能不知道,除了皇上之外,祖奼最怕的,是她的一位小公,這位小公比祖奼小了整整三十歲,雖然相貌十分俊美,但脾氣很暴烈。有一次祖奼請了她手下的幾名官員喝酒,喝著喝著,祖奼酒後發威,厲聲訓斥一名下屬,滿桌的人都不敢吭聲,只有祖奼的聲音在屋中迴盪。不料,那個小公竟然出來干預,向祖奼道:‘吵什麼吵?老子還以為是雌貓叫春呢!原來是你這老秕在擾人清靜!立即閉了你的臭嘴!再有半點動靜,老子用臭襪子堵住你的臭嘴!’”
眾人聽到這裡,無不哈哈大笑,都以為李妁講完了。
不料,李妁喝了一口茶,又講了下去:“在幾位下屬面前,被自己的小公訓斥了,祖奼的老臉掛不住了,又仗著喝了酒,有股酒勁,便冷著臉向那小公道:‘我們在談論國家大事,你一個小男人不要多嘴’。不料就這一句話,惹惱了那位小公,那位小公當眾對祖奼破口大破:‘姓祖的,你喝上一點馬尿,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就不辨東南西北了!惹惱了老子,老子割下你那個老秕來餵狗!’然後,一口一個‘老秕’,罵不絕口。結果祖奼一聲也不敢吭。”
眾人又大笑起來。東方彩霞似是有感而發:“對我們女人而言,金棍、銀棍、銅棍和鐵棍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男人身上的那根棍啊!”
眾人聽到這裡,再次笑作一團,熊英一口茶噴在了宇文將軍身上,李婧婧嘴裡正有一口酒,一笑之下被酒嗆著了,連連咳嗽。宇文將軍的筷子掉在了地上,端木將軍笑倒在地,李妁笑倒在東方彩霞的懷裡,朱妍指著東方彩霞,卻笑得說不出話來。
眾人笑完之後,下一個該論到朱妍講了,但她實在開不了口,因為她的兒子朱彬和義子朱猛都是東方彩霞的小公,東方彩霞算是她的兒媳婦,在兒媳婦面前,那些葷話實在說不出口。眾人都不依,仗著酒意起鬨:“朱將軍,大帥是你的兒媳婦,婆媳兩人交流一下玩男人的心得,互相取長補短,也是好的!你年紀一大把了,玩男人也玩了一大把了,應該積累了豐富的經驗,不妨講出來。你兒媳婦聽了你的經驗介紹後,正好用這些經驗玩你兒子啊!”眾人聽了都大笑起來。東方彩霞也笑道:“婆婆,講吧,不用不好意思。您今天不講,難道要等到我和你兒子在床上幹那事時,你來一個現場指導?”
眾人又笑作一團。朱妍不禁面紅耳赤,恨恨地想:“東方彩霞這個騷秕,竟然拿我這個婆婆開涮!天下有這樣當兒媳婦的嗎?”
眾人又催逼,朱妍不好意思地道:“我不會講,就罰酒三杯吧!”
東方彩霞道:“我替婆婆講一個吧!”
眾人立即起鬨:“這是兒媳婦怕婆婆喝多了,挺身而出,大帥真是一個孝順的兒媳婦啊!”
朱妍掏出手帕連連擦汗,心道:“像東方彩霞這麼孝順的兒媳,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東方彩霞似乎又是有感而發:“男人和女人之間,不論原來的地位如何,但是,只要雙方有了一腿,那關係就說不清道不明瞭。”
有人便道:“難道大帥對此深有體會?”
東方彩霞道:“我有一個俊俏而乖巧的男弟子,本來對我十分敬畏的,無論在眾人面前,還是隻有我們兩人在場,都是一口一個‘帥父’叫著,甜甜的。但是,自從我與他上了一次床之後,他對我的態度就全變了。有旁人在場的時候,他還叫我‘帥父’,但語氣上卻全無恭敬之意了。只我們兩人在場的時候,他乾脆叫我‘小騷秕’。難聽死了!”
眾人都哈哈大笑。
東方彩霞又講吓去:“有一次我佈置了作業,不過是寫一篇如何做淑男的文章。當我檢查他的作業時,他竟然一個字也沒寫!我當即搗了他胸口一拳,他竟然嘻嘻哈哈地道:‘師父,咱師徒互相搗來搗去。白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