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染喝著酸梅湯祛暑,一邊喝著一邊聽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並不記在身上,現在正是孩子們天真爛漫的時候,她可不想扼殺了她們的歡樂,雖然吵鬧了一些,看她們天真活潑,她看著也覺得高興。
呂姨娘也是敷衍了事,侯爺夫人瞧著臉色一變,手重重在茶几上拍了一下“好了,都回去吧!”
她們知道侯爺夫人這是動怒了,也不說什麼,起身行禮後離開。
鳳染走在前面,月清打著油紙傘遮陽,秋水拿著團扇給她扇風,走了沒多遠,呂姨娘在後面叫住她,笑眯眯的說“阿染啊,時間還早,不如去姨娘哪兒坐坐,姨娘哪兒冷了香瓜,我們也說說話吧!”
“姨娘的好意心領了,這天氣太熱了,我想回去休息一會兒。”香瓜又怎麼了,不就是侯爺心疼兒子給了一個半個,你就以為是給你的嗎?這就開始炫耀了。
這香瓜也是大有來頭的,是上貢的貢品,尋常人可是吃不上的,若不是侯爺在皇上面前得寵,也不會吃得上。
她明白呂姨娘的意思,在向她炫耀而已,她就算沒吃過也不會貪嘴,和她說了幾句,帶著月清她們施施然回去。
呂姨娘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哼哼兩聲“給臉不要臉,不去就不去,我還捨不得給你吃了,瞧那苦命的模樣,這胎肯定是女兒。”
“姨娘說的是。”打傘的婢女附和兩句,呂姨娘不至於自然自語,有人附和,她心裡高興,神氣的回了自己的園子。
鳳染一回去就喝了一杯溫水,坐在離冰塊不遠的地方,還算涼爽,三個女兒看見她回來,歡喜的圍在她身邊,看她們在屋子裡也玩得滿頭大汗,取了手絹給她們抹汗。
大約是呂姨娘說的那個香瓜被她惦記上了,一天的胃口都不是很好,晚飯常寧瞧著她吃得少,詢問了幾聲,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想吃香瓜。
常寧為難,香瓜他是知道的,那可是貢品,金陵城沒幾個人吃得上,就連後宮能吃上的人都不多。
鳳染見他皺眉,笑說“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去洗洗吧!”
常寧搖頭“你先去洗洗吧,我去書房一趟。”說罷他吩咐月清準備熱水侍候鳳染沐浴,他抬步就出去了。
一離開寧園叫來管家,詢問前幾日皇上賞賜的香瓜還有沒有,管家不明所以,只說還有一個放在冰窖裡。
他要了鑰匙就去了冰窖,管家頓時明白他的意思,說“夫人說了,這瓜等侯爺生辰時拿出來招待客人的。”那個客人肯定是貴客,不然也不會用貢瓜招待。
他才不稀罕,再貴重的客人也沒他媳婦重要,他媳婦想吃只要他能弄來的就一定弄來,不顧管家的反對,開啟冰窖的門就下去了,管家也不好說什麼,若是夫人問起,他只能實話實說了。
鳳染沐浴出來沒多久月清正在梳理頭髮,常寧笑眯眯的進來,拉著她的手說“來,我們出去吃東西!”
“都要睡了還吃什麼?”鳳染奇怪,被他拉著出了裡間,看見燭光下放著一盤切好的香瓜,她嚥了咽口水,頓時覺得冰涼“這是。。。”
“香瓜,你不是想吃嗎?”常寧笑眯眯的拿了一塊塞她嘴裡,她連忙用手拿著,月清她們識趣的退了出去。
“香瓜哪來的?”她邊吃邊問,香甜可口的味道讓人覺得清涼,她吃了幾塊,拿了一塊塞給他吃,常寧咬了一小口就讓她自己吃了,她不是吃獨食的人,又塞回去,他沒辦法只能吃了。
“冰窖裡的。”常寧面不改色的說。
“那不是娘留著準備。。。”她驚訝,看了看香瓜,又看看她,她可是知道的,冰窖那個香瓜可是用來招待客人的,連侯爺夫人都捨不得吃了。
“不管,你喜歡吃就吃了,反正娘怪罪下來有我頂著,難道別人有娘子重要?”常寧哼哼兩聲,撫了撫她隆起的肚子,說“娘子為我懷子辛苦得很,一個香瓜都不能吃嗎?
鳳染聽著心中歡喜,她本來就覺得侯爺夫人不看重她,這會兒聽他一說她也覺得吃了也沒什麼,再說她都吃了不少了,難道還能還原不成?
所以她心安理得,並且有些滿足的吃著香瓜,吃完了一盤,常寧又讓秋水把另外一半給切了,鳳染想著三個寶貝女兒,讓月清把她們叫醒,常寧給三個女兒喂香瓜,她們吃得嘴邊全都是香瓜汁,他拿著手絹細心的給她們擦拭看見。
瞧著一大三小因為能吃上香甜的香瓜高興的模樣,常寧覺得滿足,他的媳婦女兒就應該用最好的,吃最好的。
第二天侯爺夫人一聽說香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