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染瞧著林老爺神情淡淡,不安越來越濃。
不一會兒離去的官差有些慌忙的上前稟告“大人,犯人在牢房畏罪自殺了。”說著讓兩位獄差抬著一個人上來,那人雙目緊閉,脖子上一條青紫的痕跡,不用多想他是縊死的。
至於是自縊還是謀殺,知道的人可就不多了,不過躺著的人一定知道。
看著犯人的屍體,圍觀的人都吸了口氣。他們都知道犯人證人是一個人,他死了,今天的事情不用多想,鳳家是討不到便宜的。
事實也是那樣,鳳染看著大搖大擺上了馬車,一臉得意的回頭看他們的林老爺,手絹差點都擰壞了。
沒了證人,鳳染不甘心,除了死掉的這個人還有其他兩位,只要抓住了他們就行了,他憑記憶說出長黑痣的男子的容貌,衙門有專門的畫手,他們根據別人描述的模樣臨摹出犯人的模樣。
畫好後鳳染看了一眼,像了七八分,這樣已經足夠了,畢竟畫師沒見過犯人。她描述得也不精確。
如此,紅州城顯眼,人多的地方都貼了兩張犯人頭像,一張露臉,嘴上有黑痣很容易辨認,另一個蒙著臉,只露出一雙眼睛,不容易認不出來。
這天紅州城不少人都知道,有匪徒綁架了鳳家大小姐。
如此鳳染的名聲那些長舌婦說得亂七八糟的,簡直是不堪入耳,鳳染知道會這樣,可她不在乎,只要抓到犯人,指證林家,那些虛無的名節又算得了什麼,反正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就行了。
就算無人上門求親她也不在乎,男人什麼的,不是她喜歡的她是不會答應出嫁的。
看著貼在牆上的畫像,兩個鬼鬼祟祟藏頭露尾的人帶著斗笠悄悄離去,他們去了林家,他們的銀子還有一半沒拿到,還死了一個兄弟,雖然他們任務沒完成,兄弟的命重要償還的。
誰知道他們進了林家的門就再也沒出來了。
而貼在牆上的畫像經過風吹雨打之後,被鳳吹落飄遠了。犯人卻一直了無音訊,彷彿從來沒出現一般。
鳳染看著林家人逍遙法外氣得跳腳卻又無能為力,只能忍下這口惡氣,想著那日一定加倍還回來,林家一定不能留。
鳳染在家裡養了幾日的傷,傷好了就去了藥廬,鄭夫人關心的詢問她幾句,見她精神不錯也就放心了,鄭大夫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鄭仲詢問她有沒有受傷,需不需要用藥。
她含笑搖頭,知道他們是真關心自己,而不是像別人一樣,把她想得醜陋不堪,被人玷汙了清白。
她就不明白了,好好的怎麼會傳的那麼難聽?她一向沒得罪什麼人啊,那些長舌婦怎麼會含血噴人呢?
鳳老爺不放心她,沒抓道兩個犯人害怕他們會報復不讓她出門,她想他們不要命了才會出現,若是她一定會逃得遠遠的。
不過為了安撫鳳老爺,鳳染讓寧大跟著,寧大的身手,力氣讓鳳老爺放心了才讓她出門,
上了驢車,鳳染掀開車簾看著外面,寧大趕著驢車,阿菜倒了一杯水給她喝,她看著不遠處和幾位婦人說話的身影覺得很熟悉。
讓寧大停下驢車,她朝那幾位婦人走去“。。。。被三個男人綁去,還是孤男寡女的一天,三個人又是十惡不做的人,鳳家大小姐被抓去還能清白了,想必啊被糟蹋了,鳳家不敢吭聲,只能隱瞞著,這樣的人鳳家居然還敢留著,真是丟人呢!”
“二孃這話說得好像是親眼所見似的,難道那些人十惡不做的人是二孃派去的,我這個鳳家大小姐怎麼不知道自己被人糟蹋了?”她盯著孫氏的背影不緊不慢的問。
孫氏聽得渾身一僵,其他兩位婦人詫異的看著她。
鳳染故作驚訝的說“哎呀,我倒是忘了,鳳家可是沒有什麼二孃了,以前有也用為犯了七出之條被休離了,這位夫人,我鳳染是哪兒得罪了你,要如此不積口德的敗壞我的名聲?”
兩個男人大概沒想到他們遇到這麼膽大的女子,他們都拿出刀了她居然還敢講條件,兩人對視一眼出去說話,離開時把房門關上了。
鳳染看著周圍,發現屋子很破,地上也很髒,是一處廢棄的園子。頭上就是一處窗戶,她看著頓時看到了希望。
他們以為關了門就可以了,卻沒發現窗戶已經破爛不堪了,趁著他們在外商量時,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撐著窗臺爬上去,又跳了下去,屋子後面是後院,她落地就跑了。
外面荒草叢生,她正要爬著坍塌的院牆出去,想到了什麼,她一個人肯定跑不過三個人,她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