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嗯?又想要丟下我和修兒悄悄走了嗎?一而再再而三一聲不吭搞失蹤,很好玩嗎?!”眼角瞥過紙上那讓他幾欲抓狂的一行字,君不棄強忍著大聲怒吼,俊臉憋成了恐怖的鐵鍋鍋底。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一次在客棧,她帶著重傷悄悄落跑之時,他心裡那股強烈的恐懼感。
他活了二十七個念頭,從未懼怕過什麼,就連數次面對生死,他也總是坦然笑之,瀟灑得好像死亡是別人家的事。可獨獨,卻怕了擔心她出事,恐懼她離開的那種心情。
他無法想象往後漫長的生命沒有她,他的生命會是如何的乾涸。他無法再忍受她再有任何不聲不響離去的可能。
她的消失,他的無措。每每輾轉反側,她的笑容在眼前晃動,伸手去觸控,卻唯有冰冷空氣涼了指尖;每每夜深人靜,他想著她愛他的心情,胸腔溢滿的溫柔卻是無人可說,唯有孤單的影子帶著思念陪著他看向遠方發呆。
平日裡他不動聲色,談笑謙和,不代表他不會思念,不會哀傷。
那種失去她,獨自想念的可怕心情,他連回想都不願再去回想。
她不明白,這天下風光再好,也抵不得她的一個溫暖呼吸。只要她在身邊,他便無所畏懼。因為最重要的,已經擁有。
人,一旦有了最珍惜的東西,便會無畏於天地,甚至生死。她之於他,便是那“最珍惜”。
他深知她愛他比他早,可她不知,他愛她不會比她少。他不安的是,她的心結還沒有開啟,縱然,他知道她的愛意,卻也無法自控地恐懼著,因為,她是個傻瓜。
一個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情的傻瓜。
偏生,這個傻瓜還固執得跟水牛一樣,自以為為了他好於是處處逃離。
而她認為對他“好”的的逃離,會是如何的堅定?他無法想象。
因此,本想來找她好好聊聊,再找機會突破她心結的他偶然間在她房裡看到那張記著她心情的白紙之後,那無法遏制的恐懼感和憤怒感再也壓抑不住了。
她又打算丟下他和修兒,再次不聲不響的離去嗎?這隻自以為是的可惡女人!
還有,“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沐表哥,他待我很是不錯,又是外公疼愛的孫子……可,我已心有所屬,又怎可誤了他呢?”
好吧,他承認,這句話才是教本就心情抑鬱,心中恐怒的他真真正正怒火四起的點火線。
沐表哥?!什麼沐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