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君大哥的笑臉,唔,好僵硬哦……
“沒事。”反應過來,重新掛起謙和笑容,君不棄咬牙蹦出兩個字,垂下眼瞼蓋住眼底的陰霾。
這女人,到底幹嘛去了?居然連自己的兒子都不顧了!
鬱卒得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君不棄伸出手放在桌上,好讓夏老爹給他把脈,面上波瀾不驚,心中卻是沉悶如鐵。
君不棄懶懶地倚在竹藤椅上,看著窗外明媚的田園風景,清俊的臉上落滿了陽光的碎影,一點一點,卻化不開他眉梢淺淺的陰霾。
這風景如畫,但他卻是半點沒有欣賞的心思。
夏花染已經消失五天了,依然不見蹤影。
夏家人倒還好,未見過於擔心,因為他們都知道,夏花染有武功,而且,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棄自己的兒子於不顧。
遲遲未歸,想必是什麼事情耽擱了。
但君不棄不是這麼覺得。
他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惡劣,到這第五天,心裡已經憋屈得快爆發了。
五天沒見到自己急欲想見的人,還是在剛剛確定自己的感情以後,他無法不鬱悶。
“老爹,染兒還沒回來嗎?”這話是從春風般的笑容裡硬生生擠出來的。
“沒呢,約莫是路上耽擱了。”雖然他也不知道染兒幹什麼去了,不過,染兒會武功,應該不至於出什麼危險。
“她會不會出什麼事情?”漫不經心地問,免得被人發現他的不悅和鬱悶。
“不會的。染兒有武功,很厲害的。”東摸摸,西摸摸,夏老爹注意力在君不棄的身體上,“這幾日感覺如何?”
說道身體,君不棄回過神,溫文搖搖頭:“沒再發作,就是虛弱了些。”
“那就好那就好……”皺著眉困惑地喃喃著走遠,夏老爹這幾日已經被君不棄身上這詭異的毒搞得快神經衰弱了。
見夏老爹踱出屋子,君不棄狠狠眯上了眼,唇角微微勾起一個複雜的弧度。
“喲,五日不見,看起來氣色好很多吶。”就在此時,依然一身豔紅的蘇月妖噙著懶懶的笑容從門口踱了進來。
“你怎麼又來了?”睜開眸子瞥了他一眼,君不棄暫時按壓住心裡越發龐大的鬱卒感。
“給你送藥唄。”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玉瓶扔給君不棄,蘇月妖眼裡有著些許的放鬆。
“這是費盡心思搞來的神丹,雖無法解了你身上的毒,可卻能有效抑制它發作的時間和發作時的痛楚,你先吃著。”
說這話的時候,蘇月妖心裡有著嘆息。
他們仍未找到解藥,甚至連關於解藥的一點點訊息也沒有。秦意幾日前便去了西域找那什勞子凌影家族,至今未有任何發現。
以他們這般的地位與能力,竟然都探不到那凌影家族太多的訊息,這實在讓人不安。
“可拖延多久?”心下一暖,君不棄知道他和秦意這幾日定是花了許多心思,才在五日之內得到了這藥。
要知道那凌影家族的毒,普通解藥根本無法對其產生哪怕是一點點的作用。
“起碼一年半。”臉上的笑意不減,氣息卻是一下放鬆了許多。
一年半時間,他和秦意有了足夠的時間去尋找解藥。
聞言,閉上眼,君不棄輕輕舒了一口氣。
還有一年半,他相信月妖和秦意。
其實,原本對生死,他一直看得很淡。畢竟身處那樣的高位,本就是把自己的腦袋往刀鋒上放。
而今在意了,只是不捨而已——他還沒好好看看她,把她的一顰一笑刻在心裡。
“‘他’還好嗎?”半晌,睜開眼,君不棄揚起腦袋,笑了笑,問道。
“唔,不錯。”蘇月妖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沒敢看君不棄。
其實是……
如果一直昏迷不醒叫做不錯的話。
不告訴他,是因為夏花染說,他絕對不能再心情煩悶或是操心太多了。
想起夏花染,蘇月妖心裡想嘆氣的慾望更濃了。
這個女人,真是傻得讓他敬佩。
“那個夏姑娘……”突然就生出一股衝動,蘇月妖的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地被他嚥了回去。
他答應過夏花染不能說的,哎。
“嗯?她怎麼了?”一聽到夏花染,君不棄眼底一沉,悠悠地接道,面上依然是謙和斯文的笑。
他不能讓月妖和秦意知道自己愛上了夏花染,否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