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諸位長老逐一商榷過,斷是不會有誤。
阿裹乃煙嬈傳人。海魂珠又乃庇佑龍神女之靈石,神女執珠,魂定九重恩澤萬眾生靈是天命,若無此珠,這授榮大典即便再隆重恢弘亦不算善終。
身後聞有細聲傳來,他回眸,細雨深密撲面,有幾位仙侍在修繕宮殿花圃,面色慟痛,泫然哽咽,泣不成聲。
便連西海仙侍都如此,如若是老愛之如命的阿裹呢?
素白衣袍下的雙手寸寸收緊,臉色驟沉,眸光遠眺向高聳入雲的神女殿。
煙嬈,這代價,也未免太大了些……
“天神大人。”不遠處駐守的天兵見司命天神身影,趕忙上前行禮。
夜子碩朝他淡淡頷首,也不多話,便由著天兵將其領進重兵把守的長殿。
剛入殿門,夜子碩目光就在某處一滯,對天兵開口,
“不用送了。詁”
“啊,是!”天兵雖是疑惑,但很快領命退去。
夜子碩渡步至祭壇便,視線往下挪。便瞧一隻白虎趴在花壇畔眯眼昏睡,那脖子上繫著大大的紅色蝴蝶結極是醒目,隨著它的鼾聲一扇一扇,很是滑稽。愛並珷沓哢焇
清淡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他緩步走進。卻見那白虎霍地睜開雙眼,一雙眸瞳陰騖至極,下一瞬見是來人瞬間緩和下來,耷拉著腦袋又安靜地躺了回去,始終不吭一聲。
夜子碩睇了眼殿內,依稀可聞一道道吵雜的聲響從殿內傳來。
在它身側蹲了下來,一手撫上它的毛茸茸的腦袋,開口聲音柔緩至極。
“來接龍二剛回來?”聞它鼻息沉重,氣息不穩,應是是豁了命的趕路。
白虎悶哼了聲,拱了拱腦袋,一雙眼默默的瞅著他,幽亮的深眸裡閃過幾絲暗淡的哀傷。
夜子碩一笑。這神獸像極主子的性子,連傷心的時候都是默默的。
伸手撫了撫它脖子上大得誇張的蝴蝶結,“別告訴你家主子,知道麼?”
白虎聽言鎖視了他良久,圓溜溜的眼神望進他的眼中,帶著幾絲難掩的憂慮,半響又悶哼了一聲。
“包子,明日我讓食神給你做蟹肉包子。想你主子了吧……”見它眸中漸漸泛起水光,淺嘆了口氣,“這幾日,我便將她接來,你也到天庭去,好嗎?”
二位長老已出事西海已不再太平,事過蹊蹺,必須讓阿裹回來。
話末,包子遂才點了點頭,又撇了他一眼,雙眼一闔,終沉沉睡去。
夜子碩見它終是安穩睡去,才朝殿內走去,剛至長階,一方盒便從殿內拋了出來,長盒落地,伴隨著一道吼聲緊跟著傳出,
“什麼供牌?!二老頭和八?老頭沒有死!”
夜子碩轉身拾起長盒,走進了殿。
殿內之人見司命天神來了吵鬧才止息了些,便見龍二一臉風塵僕僕面色卻極是駭人,渾身繃得死緊正與龍一置氣。
“胡鬧!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容你造次!”龍一氣得渾身發抖,面色青黑。
“我哪裡胡鬧!老頭子就在西海底下你們一個個做什麼牌位!”龍二大吼,“這麼大的事你不許我提,還不讓阿裹回來見他們最後一面,她要知道鐵定要氣我!”
上次因為那場校驗,兄弟倆的間頗有隔閡,龍二一氣之下乾脆躲到疆界不管事,剛催來個眼不見為淨。
他們天庭之事他不懂,他只知道這事要這麼解決了,非但他不甘心,阿裹更不會善罷甘休!
“二殿下,公主回來也是於事無補,西海傾塌那是何等大事,要宣言出去定會危及六界平?和。”五長老勸道。
“是啊,殿下,茲事體大。容不得有差錯!”
“我不懂你們一個個滿口的道理!老頭殉身,你們還把阿裹悶在鼓裡!我不贊成,我不答應!”
“你以為阿裹知道便是好事?”夜子碩適時出聲,挑眼看向怒極的龍二。
“難道你們瞞著就是為她好?夜子碩,你摸摸良心,你到底是在意龍神女還是龍姒裹!”
話語一出,眾人暗自倒抽了口氣。
從沒有想過一向恣意隨性的二殿下真較勁起來是這般咄咄逼人,句句都不得讓人好過。
倒是夜子碩微怔了怔,沒有表現出眾人想象中的吃驚,目光遠眺,望著如今人去樓空的龍神殿,竟不怒更靜,
“龍二,你知道麼。阿裹有一點特別像你,就是極容易被情緒左右,嘴上不說,心裡卻極是在意。如今萬花宴一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