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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二不敢怠慢,忙答道:“那位官公子如今正在三樓雅間裡頭,他是一個人來的,午時後便到了。如今已喝了許多酒,小人攔也攔不住,正自憂心!郡主既來了,便請隨小人來,小人這就引郡主上去尋他!”
聞言點點頭,晉寧示意他頭前帶路,那人便急急上前,一路引著晉寧上去。走至三樓西向的一個雅間門口,才道:“那位公子便在裡頭……”
晉寧應了,隨手一摸,取出一塊碎銀子拋了給他:“沒你事兒了,我看看去!”
那小二暗暗一掂,卻覺這塊銀子足有兩許重,心下不覺欣喜,當下也不多言,謝了賞,便笑吟吟的退了下去。
隨即,晉寧掃了立在一側的官喜一眼,又道:“你也不必進去了,天已晚了,你且去樓下用些晚飯!”
說著便又從袖中摸出一塊銀子給他,官喜對她自是更加不敢違拗的,故而只得接過銀子應下,便也跟著下去了。
等他們二人離去後,晉寧這才推門而入。才一進門,便是一股酒氣襲人而來,令她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掃了一眼屋內,她的眉頭不禁皺的更緊。這個雅間其實佈置的甚是雅緻,桌椅高几皆是上好的酸枝木。粉的雪白的牆面上,掛了幾幅字畫,看著頗為清新。
只是天下再好的環境,若是橫七豎八的滾了七八個酒罈子,甚至還有一個此時正掛在桌邊,其內酒液猶且緩緩滴落的話,怕怎麼也算不上雅了。
滿滿一桌菜,七碗八碟,看著極是豐盛,卻幾乎不曾動過。甚至那個小巧精緻的白瓷酒盅也都沒有動過的痕跡。此刻的官聞景正靠在椅背上,手中拎著一隻酒罈,眼神渙散,似已醉了。
這酒罈晉寧是知道,這壇內裝的正是狀元樓賴以成名的名酒“狀元紅”,一罈酒也並不多,二斤而已,不過,如果喝了七八壇,那可就實在不算少了。她沒好氣的走過去,一腳踢在那張椅子上,斥道:“官小子,你瘋了不成,莫說喝酒。水也不是這麼喝的吧!”
渙散的眸子輕輕轉動了一下,落在她的臉上,然後努力的眨動了兩下,官聞景嘿嘿的傻笑著:“晉寧,咦,你是晉寧……”
他口中含糊不清的嘀咕著,手上卻下意識的一鬆,“砰”的一聲,酒罈落地,打個粉碎,壇內琥珀色的酒液隨之高高濺起。有一滴甚至濺到了晉寧的嘴角。幾乎是下意識的,晉寧伸舌一舐,狀元紅分屬黃酒,入口綿甜甘醇。
官聞景已踉踉蹌蹌的站起了身,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一步,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已一把抱住了她,濃濃的酒氣隨之而來,嗆的她幾乎要打噴嚏。晉寧猝不及防之下,竟沒來得及反應,也忘記了一腳將這個酒鬼踢到一邊,只怔愣愣的立在那裡。
官聞景嘿嘿傻笑,理所當然的伸手去摸她的頭:“晉寧,你不要左晃右晃的,這樣我眼暈……”
聞言,晉寧目瞪口呆的瞪他,怒道:“官……”她才只說了一個字,卻不料那個醉鬼已猛地貼了上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晉寧只覺腦中一暈,整個人已完全傻了,唯一剩下的感覺只是唇上一片炙熱的輾轉,甘醇的黃酒、火熱的觸覺,讓她渾身發軟。官聞景的手臂堅實而有力,將她箍得緊緊的,她昏昏沉沉的倒在他懷裡,已完全弄不清這混亂的世界。
許久許久,那份火熱的感覺才離了她的唇,卻還是不肯放過她,他將下巴擱在她肩上,只是反反覆覆的叫:“晉寧、晉寧……”似乎除了這兩個字他再不會說其他的話。
晉寧僵直的立著,過了許久,她才算醒過神來,一股怒火沒來由的便湧了上來,她毫不客氣的提腳一腳跺在了官聞景足上,官聞景悶哼了一聲,卻還是不肯鬆手。只是緊緊抱著。
到了這個時候,晉寧哪還顧得上其他,她用力一掙,勉強抽出了一條手臂,她想也不想的抬手一指頭戳在官聞景的後脖頸的大動脈上,官聞景悶哼一聲,整個人已軟了下來。
晉寧羞怒交集,咬牙切齒的抬手想給他一記耳光,目光落在他酡紅的俊臉上,這一巴掌竟愣是打不下去。
她怔了一下,勉強為自己尋個藉口,過兩日殿試放榜,他還要見人,這耳光不打也還罷了。這樣想著,她又怒氣勃發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恨恨的將這個醉鬼丟在一邊的太師椅上,轉身欲走。
只是走了幾步後,想想卻還是不甚甘心,終究回了身,抬足氣憤憤的在官聞景身上踹了幾腳。只是她雖氣惱,足下究竟還是留了幾分情。
踹完了人,她快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