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一下,哈哈。啊,我是說說不定啊,我太累鳥,太熱了。
地瓜悠悠
李氏點了點頭。
王媒婆又道,“這個薛宗奇家是薛家旁支,雖然是旁支可也有良田三五百呢,跟長房那裡關係也是很好的,時常能得些補貼,薛家有親戚在外面做生意,也能賺外快,這樣的親事,哪裡找去啊!”
李氏越發懷疑,“這麼好的人家,怎麼能找我們大梅?我們家雖然一般,可大梅也是長女,斷然不會去做妾,還是算了吧。”
王媒婆急了,拉扯著李氏,“大嫂子你想哪裡去了。是人家兒子看上你們大梅了,回去死活要讓父母給他訂大梅這門親事,免得以後大梅被人娶走了。”
李氏哼了一聲,“他們還真把自己當老爺了?我們大梅這麼小,他們想幹什麼?他們要娶也得問問人家做父母的同不同意。他們把我們大梅定下,萬一以後他出息成個混混,整天花天酒地,女人一堆,或者又看不上我們大梅了。那不是耽誤我們孩子?毀了我們大梅的名聲?”
王媒婆急忙解釋道,“大嫂子,您想想啊,我們普通人家的孩子就算沒有什麼先生教能怎麼樣?難道就一定學壞了?何況薛家少爺有老師教導,父母管束也很嚴厲,怎麼想也不會變成個混子就是。”
李氏還是吃不準,“這事你得跟大梅娘和她爹商議,我們現在分了家,我可不管。”
王媒婆見她不鬆口,便暫想緩緩,笑道,“不說大梅,我們說你家老四吧。”
李氏這才面露喜色,“老荊家同意了?”
王媒婆笑得渾身抖著,“自然,自然,老嫂子,有我這張嘴,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李氏還是擔心,“我自然相信你的,就是那些使壞的小人,有點讓人防不住。若是又去給俺戳了,怎麼辦?”
王媒婆小聲道,“這個你甭擔心,人老荊家是明理的人,老兩口都通透著呢。而且那姑娘也對你們老四有點意思。那年來咱村看踩高蹺的就看上你們老四啦!我也早就把你家的情況明明白白地跟他們敞開說了,我當日說了,老唐家就這麼個情況,人呢是沒得挑,事呢也有那麼一點。你們掂量掂量。人家老夫妻開明得很,說二女兒不關弟弟的事情,所以才讓我來說合的。”
見李氏笑起來,王媒婆又壓低了聲音神秘道,“你等著,這次啊我還幫你找出那個爛舌頭,你看我怎麼去罵他!”
李氏一聽很是著急,“怎麼找?你可一定幫我們找出來,讓老婆子我出出這口氣!”
王媒婆附耳低語了一番,李氏點了點頭,笑道,“這樣自然是好的,快屋子喝茶去。”
王媒婆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現在可不敢喝茶,等事成了再說。”扭頭見桃樹底下一個大斗笠晃悠悠地倒像是朵大蘑菇,笑道,“小桃花,來給嬤嬤看看長几個牙了!”
唐妙朝她走了幾步,知道她是媒婆給四叔和三姑說親事的,便很乖巧地仰起頭,露出嘴裡的十顆乳牙。王媒婆笑道,“真乖,現在小牙縫隙大點,等換牙的時候肯定有一口好牙!”
唐妙笑了笑,牙齦有點癢便拿小手指去摳,杏兒忙拉住她的手,大聲道,“桃花,不許摳嘴,髒!”
唐妙乖乖地放下手,可癢得很,雖然知道小孩子長牙不能舔,但是尋思別的孩子都舔,自己舔舔也沒關係,實在很難受呀!
王媒婆看著孩子天真爛漫的樣子又跟李氏慨嘆年頭過得真快,一眨眼,幾十年過去兒孫都滿堂了。
有王媒婆的熱心撮合,老四和荊家女兒的親事算是定下來,合八字、定親下聘禮,只等著來年春天去迎親。
李氏又跟大兒媳婦合計了一下,大梅的事情先放一放,等高氏跟仝芳打聽一下。況且如果他們真有這樣的意思,就算不定親,大梅一時半會也不會嫁人。高氏便把這層意思跟王媒婆說了,讓她自跟薛家人商量去,秋收來了,也沒時間說這些,便暫時擱在後頭。
為了忙秋收,唐文清從外地回家,給孩子們帶了外面的果子點心,還給媳婦、妹子和弟媳分別帶了根別緻的桃木髮簪,雖然不值錢可這附近也沒得買,大家歡歡喜喜的。
秋收一起來,大人孩子便忙得轉不過身。
既有四畝地的棉花,還有兩畝間種的蜀黍、黍子和穀子、兩畝花生,其餘便都是玉米。棉花一旦大開如果不收就會被風吹爛,甚至有人專門夜裡去偷,黍子等有怕麻雀叨。
高氏讓大梅領著景椿去拾棉花,杏兒和景森提著綁了布條的長樹枝去谷地裡趕鳥雀,大人們先專心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