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挑事兒。我為什麼要揍這鱉孫子,問題在這裡。這烏龜王八蛋當年給我三姐戳了媒,回頭還來戳我的。現在又給我大侄子造謠。常永忠,你承認不承認吧!”
常永忠拉著臉,死不認賬,一副認定他們找不出證人的架勢,“憑什麼說是我,你找人來對質。”
老四拿棍子戳他,“對質個屁,你在我老丈人跟前放那些屁,你還能再吃回去?隔了這些年都聞著你們那股子壞水兒的味兒。”他拿棍子在常永忠胸口用力戳了戳,把常永忠戳了個趔趄。常永忠的兒子想上來打四叔,被景椿一腳踹翻。
老四繼續罵道:“你問問自己良心,沒我爹你這條狗命還有嗎?你長了個鱉嘴四處造謠,給我三姐戳媒,你戳,你再戳啊,你現在還想造我大侄子的謠,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唐家堡這麼多常姓老少爺們的面子,我他娘今天就搗死你,你敢放個屁,咱就去見官!”
常永忠沒想到老荊家竟然會跟老四說了實話,本以為這事不可能有人知道,就算老唐家知道可沒人對證,他們也沒辦法。如今他沒話說了,邊上圍觀的人也紛紛指責他,寧拆十座廟不壞一門親,他想壞人家老唐家幾門親?大家紛紛讓他趕緊給人賠罪道歉。
有人提議:“開祠堂吧,讓他帶著貢品去賠罪。”
老四哼道:“不用,別髒了我們家的地兒,現在大家都忙得很,沒那麼大的功夫,只要給我記住咯,管好自己的嘴,別胡說八道。”
然後老四給圍觀的人們做了一圈揖,“多謝老少爺們剛才護著俺家侄女,我唐老四給你們作揖了。多謝!”
大家說沒啥,沒啥,然後各自回去收拾東西散了。
路上唐妙問四叔戳媒的事兒他早知道啊。老四點了點頭,這輩子就這事他忍了,擱以前知道這檔子事他早去砸人家鍋了。但是牽扯到老丈人和媳婦兒,總想著還是算了,只是現在常永忠家竟然和唐文汕合夥整什麼么蛾子想欺負大哥家,還敢造景楓的謠打自己侄女,他就不允許。
回家跟老唐頭和唐文汕說了說,李氏哼哼道:“這些王八犢子,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總以為我們老唐家軟柿子好捏。”
又說了一會各自洗手換衣服吃飯。飯後便有常姓大輩分的老頭老太太來說合,讓他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又說開祠堂讓常永忠賠罪的事情。
老唐頭跟兒子們父親商量了下,反正是過去的事情,就先記著。開祠堂是大事兒,遠近鄰縣都會聽聞,再說如今文沁過得很幸福,鳳凰屯那家如今可沒他們好,也算是戳媒壞心辦了好事兒。如今大家也忙,景楓要回家,就不鬧什麼事兒。只不過要想以後再生事兒可不成,到時候可別怪他們不客氣,將他家趕出唐家堡。
老常家沒想到唐文清家這麼大度,紛紛表示果然是舉人家,見識廣,心胸開闊,是做大事的人,願意尊他們家做里正,希望唐文清能答應,唐文清照例拒絕,隨他們自己選去。
唐文汕回家就病了,不吃不喝,覺得丟人,活不下去了。老唐頭讓人不用去管他,也讓他知道知道他沒那麼香餑餑,沒人兒要搭理他。
第二日老三和王氏知道這事兒來怪老四,嫌他張牙舞爪地出洋相。
老四哼道:“三哥,如今各家過各家的日子,怎的,你還想替兄弟管管家呀。”
老三沉了臉,“那也沒你那麼沒規矩,唐文汕怎麼也是大哥,你怎麼也要尊幾分面兒吧?你不尊他,你也得尊尊我吧?”
老四譏諷道:“喲,三哥,你是不是眼花了,大哥是誰?大哥兒在那上頭坐著呢!”他指了指坐在炕上跟父親說話的唐文清。
老三咧咧嘴,“反正這事兒你們不地道。”
老四火了,“你去找地道的稱兄道弟吧。”
王氏一直拉著臉,見荊秋娥在院子裡晾衣服,走過去哼道:“這老四越來越不出人樣兒了,薔薇娘你得好好管管。”
荊秋娥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我管得著人家爺們嗎?我可沒三嫂你那本事。”
王氏撅撅嘴,“由著他這麼鬧,早晚鬧得老唐家顏面掃地,到時候找個人幫忙幹活都找不來。你說他辦得什麼事兒?怎麼說也給老岳丈留兩分面子吧?一頭是岳丈媳婦的臉,一頭是大哥家兩個侄女,這輕重他倒是掂量都不掂量。那兩個丫頭真是不像話,特別是杏兒,打小就兇,現在該說婆婆了,誰敢要她?”
夤夜上門
荊秋娥皺著眉頭,沒說話。王氏便又說那些不滿,末了道:“我看這家也就薔薇娘是個明白人兒了。”
荊秋娥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