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是楚將軍,我見過楚將軍,根本不是這個樣子。”不知是誰大聲回了一句,眼下距離隔了幾米,又是從下往上視線不好的地方在觀察,很多人一時還真的看不清楚。但世人都有從眾心理,一旦聽到有人如此肯定,也都附和著大聲喊了起來。
楚昭旭氣結,一口真氣接不上來,眼看著宣詩凝的侍衛抽出了刀劍,試圖對往上繼續衝的平民大開殺戒,慌得楚昭旭對身前的金侍衛大聲道:“金侍衛,你們快住手,這些都是平民!”
要是刀兵相向出了人命,事情一定會惡化,最後悔造成怎麼樣的衝突,有怎樣的後果難以想象;可金侍衛聞言卻只是冷冷說道:“在下的職責是保護公主,若是任這些賤民衝撞了公主萬金之軀,在下百口莫辯。”
錚——
金侍衛也抽出了雪亮的長劍,人群中再次傳來了那聲大叫:“啊,你們看,公主侍衛抽刀殺人啦!”
這下子,那位白髮白鬍子的顫巍巍老人也翹著鬍子抓緊身邊壯年漢子的手臂道:“老大,快讓我老頭子上前,我看過楚將軍,還和楚將軍一起種過棉籽。”
只是老人老眼昏花,遠距離只能看見樓梯口影影綽綽站了不少人,想到剛才短暫時間入耳的點點聲音,又抓了另一邊的漢子道:“老三,先讓大家不要激動,待為父看清楚是否真的是楚將軍再說。”
就在他們身前一步左右的血影心念一動,要是讓這個老頭子上前看清了楚昭旭,那還有什麼戲唱?好不容易煽動的騷亂,怎麼就這麼合適遇上個貌似德高望重的老太爺衝在最前面?血影暗暗扣著袖中匕首,準備在老爺子和前面侍衛接觸的一瞬間出手,將他斃命於此,這樣的話,任楚昭旭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吧?
一級,兩級,兩人已經在同一個臺階上。
三級,四級,很好,再一級老人便靠近了第一排侍衛,侍衛的劍已出鞘,上面楚昭旭聲嘶力竭的叫喊血影能聽見,那是一直不變的一句“我就是楚昭旭,大家都別動”。
可惜,老人被兩三個漢子護著前進的步伐在動,侍衛抽刀的姿勢在動,血影揚刀的手也在動。
正在這時,一個嬌小的身影突然從楚昭旭和岑修遠之間的縫隙鑽出,手裡端著一個鐵盆,高高揚起向著樓梯潑了過來,血影還道想不到楚楚一個傻子手段還真狠辣?該不會是燒熱的開水吧?記得虎族屬下就曾經說過宿邊城的人燒開水守城。
不對!這是什麼?
血影只感覺眼前一陣**,完全睜不開眼睛,突然肩頭一緊,接著就是一陣他陌生的騰雲駕霧,不,是被人抓著帶到了樓上木質地板上。
“捆起來。”清冷略顯遲滯的嗓音他已經熟悉了——傻女楚楚!
……
噴你一頭一臉的鮮血
岑修遠正和楚昭旭面對衝上臺階的眾人無計可施之際,他曾經想動用自己暗中的力量,無奈怕那些人暴露在公主侍衛和楚昭旭的眼目下多生事端。
機會總是稍縱即逝,待他回神之際已經看到公主的侍衛拔劍對準了衝上臺階的一位花甲老人,看得出來,這位老人在眾騷亂者中聲望頗濃,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怕事態會一發不可收拾。
正在這時,身邊一個冷靜自持的聲音命令他:“黃巾束髮, 抓。”
直覺反應之下,岑修遠越過那位老人正好看見束髮的黃布巾,莫名的原因讓他絲毫遲滯都沒有的運功飛身疾向那人。
只覺著身後有什麼液體飛濺,他已經抓住措不及防以手掩面的黃巾男子,男子手中是一把 尚來不及收回的匕首,若是……若是慢上一步,這把匕首所對的老人說不定就血濺當場,那才真正百口莫辯。為此,岑修遠丟下黃巾男子之後驚出了一身冷汗。
“捆起來。”還是那聲冷淡自持的音調,毫無起伏,岑修遠穩住心口上湧的血氣,身上一陣紫氣翻湧,轉身。
“噗——”受傷以來一直未愈的身體壓制不住剛才強行運功的後遺症,他噴出了一口心血。
在他背後的是剛剛潑出去一盆辣椒水,拎著盆子指揮楚昭旭捆人的楚楚,她也正看著楚昭旭控制住了男子,回身想看看被自己辣椒水潑中還在原地揉眼睛的平民,疏不防岑修遠一口鮮血噴出,噴了她一頭一臉。
這時候,岑修遠也看見剛才冷靜處理事情的人是誰了,正是被自己噴得一頭一臉鮮血的楚楚。此時的她看起來有些滲人。髮絲沾著鮮血從額際流下,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看不到氣怒,反而浮現著讓他自己也想要哭泣的悲傷,也有濃濃的擔憂;還有不少的血跡沿著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