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此,擔心是多餘的。”司重斐嘴角斜出一抹笑,“況且他們沒有證據,最多就是懷疑,就是告到父皇那,我裝裝傻,打打諢,這事也鬧不出什麼花樣,僅/憑他們一己之言,不會有人信的。”
經此一說,不悔頓時了悟,是啊她怎麼沒想到這一層,只要他們沒證據,怎麼說都是他們的一方之詞,沒有實質的證據,什麼都證明不了,而反過來還能可以告他們誣衊,倒黴的還是他們那邊。
果然把事情告訴他是對的,現在她已經沒剛才那樣緊張慌亂了。
她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漸漸依賴他,並且毫無理由的信任他,似乎只要經過他,一切都可以變得容易很多,什麼都不必擔心,他會安排且處理好所有的事,讓她心安。
大殿中的歌舞仍在繼續,不少妃嬪趁興喝了點薄酒,爭相軟語的要給皇上獻藝,好博得皇上的喜愛,殿上都是自家人,又是一年一次的大節日,皇上也不若平日那麼嚴肅,欣然應允了。
“這倒是好,”不悔掩唇輕笑,眼底都是看好戲的光芒,“正餐上桌之前都需要點開胃小菜,這些小菜可來得恰是時候。”
“不要得意忘形了。”司重斐潑了她一盆冷水。
不悔朝他做了個鬼臉,沒理他,轉過頭時目光不經意間碰上司重陵沉靜的眼睛,心一驚,連吐出來的舌尖都驚得忘記收回來。
那邊司重陵卻是抿唇淺笑,朝她輕輕舉了舉手裡的酒杯,算是打個招呼。
不待不悔作出回應,一塊糯米糰子被塞入口中,將她的舌頭嚇了回去,順便把嘴巴堵了個嚴嚴實實。
不悔哪還記得回司重陵什麼禮,不滿的瞪著司重斐。
卻見司重斐很淡定的說,“舌頭伸那麼長做什麼,很熱?又不是狗,不必靠舌頭來散熱。”
不悔不雅的甩給他一個大白眼,重重的咀嚼嘴裡的糯米糰子,嚼著嚼著,竟突然覺得味道不錯,待吞下去之後,將他面前的一碟糯米糰子都搶了過來,“這個好吃,我都要了。”
“吃貨。”這個詞是不悔教給他的,被他學以致用,且用得絲毫不差。
不悔忙著吃,沒功夫和他鬥嘴,不以為意的哼哼了兩聲。
鶯歌燕舞,絲竹聲聲,明亮的光線將每個人的表情都映照得很清晰,一張張的臉上都是開心和樂的笑臉,看上去是那麼的和諧。
忽然間,在殿上氣氛正酣之時,殿門猛地開啟,一陣狂風趁機而入,將靠近殿門的燭光都卷滅了,光線頓時暗淡不少。
“怎麼回事?”殿上有人被斷了興致,不由怒聲質問。
回應他的卻是呼呼的�